我站在甲板上,充满期待地穿过早间的晨雾眺望,直到我看见海岸边的山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刚开始我以为我们一定是偏离航线了,因为我根本想不到这世上居然会有人能够在一个跨度那么大的海面上修建大桥。但随着我们越来越近,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金门大桥的斜拉索优雅地从半岛的一端延伸到另一端。
那天的水面平静极了,从海面上,我甚至看不出就在距离我们几英里远的地方,竟然伫立着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直到快要穿过大桥时,我才听到上面传来车辆穿行的声音。我们穿桥而过,沿右侧航行,旧金山很快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当时太阳刚刚升起,照亮了旧金山北岸的一排排房屋,阿尔卡兹(Alcaz)当时还在一座令人敬畏的监狱,晨曦之中,它悄然出现在了我们的左侧。港湾大桥直接天使岛,并绵延伸向远处的奥克兰。旧金山陡峭的大街几乎爬满了每一座小山,一辆电车从两座高楼之间穿出,开向不远处的渔人码头。我屏住呼吸欣赏美景,心跳仿佛就要停止,眼前这一刻也永远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旧金山彻底迷住了我。当我在这座城市起伏的街道上徜徉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我透过布满城市上空的摩天大楼往上看,天空被分割成小小的一片片,早晨的时候,成千上万辆漂亮的汽车在港湾大桥上呼啸而过,大街上扫马路的工人们悠闲地抽着雪茄。此前我走遍了整个世界,但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富有的城市。我自言自语道:“美国的大街一定是用黄金铺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