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中世纪的狼人(1)

作家奥劳斯曾经讲过一个关于狼人的故事。

“在普鲁士、立陶宛和里西尼亚,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里的人们一年到头饱受狼袭之苦,他们经常可以发现自己的牛群被撕得七零八落,成为野狼口中的美餐。虽然如此,他们并没有感到恐惧,因为和这件事情相比而言,还有一件事情要更为可怕,那就是狼人。

“每年一到圣诞节的前夜,就会有一群狼人聚集在一起。他们按照自己的方式组织起来,向邻近的人类发起攻击。值得一提的是,狼人通常并不野蛮,但正因为如此,对于那些受害者来说,他们比真正的野狼还要可怕。因为狼人在发起攻击的时候通常更有战术。他们首先会潜入森林,找到一个人类的聚居地,悄悄进入,慢慢缩小包围圈……然后他们会突然发起进攻,冲进居民的家里,抓住所有可以吃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狼人会统统把它们撕成碎片,生吞到肚子里。有的时候,他们还会冲到酒窖里去,把所有的啤酒都喝个干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显示出自己和野狼之间的真正区别。”

在普鲁士,立陶宛和里西尼亚之间,有一些破旧的城堡。一到夜幕降临,月明星稀的时候,那里就会聚集大批狼人,有时甚至上千。他们一边狂跳,一边吼叫。那些不能跳过城墙的――经常是那些最为肥胖的家伙――往往会遭到同伴的耻笑,有时甚至是鞭笞。

奥劳斯还记录了一个贵族穿越森林的故事。

有一天,一个贵族和他的几位佃户在一个大森林里赶路。没过多久,天黑了,他们找不到住的地方,于是只好在野地里生火露营。过了一会儿,大家开始感到有些饿了,怎么办呢?正在这时,一位佃户提出,如果大家能够吃得下,他可以去弄些生羊腿回来。正当大家惊讶不已的时候,这位佃户慢慢走进了森林深处。当他走近远处的羊群时,突然变成狼人,扑向其中的一头羊,用力把羊的前腿撕了下来,叼在嘴里……快到宿营地的时候,他又重新变回了人的样子。当伙伴们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只见他满嘴鲜血淋漓,手里还拿着一条正在滴血的羊腿。

有传闻说拉脱维亚有一位贵妇人曾经对狼人的故事表示怀疑,“难道人真的能变成狼吗?”她有一次对自己的一位仆人说道。听到这话以后,那位仆人马上表示自己可以向主人证明一下。说完,他离开了房间,没过多久,人们就看到有一头大灰狼在城堡外面的野地里追逐羊群。牧羊犬在后面紧追不舍,经过一番搏斗之后,一只牧羊犬咬下了大灰狼的一只眼睛。负痛之下,大灰狼嚎叫着逃走了。第二天,当仆人再次来到女主人面前的时候,女主人发现他已经瞎了一只眼睛。

还有一个关于狼人的故事。有一年圣诞节,一个瘸了一条腿的男孩在大街上四处召集人们去参加祷告。如果发现有人藏起来或是不愿意去,男孩就会用手中的铁鞭重重给那人几下,直到鲜血直流。在这样的威逼之下,人们只好跟着男孩前去祷告。走着走着,人们开始发现自己周围的人不知不觉都变成了狼,乌压压一大片,大约有好几千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手里拿着铁鞭的家伙。他看起来像是领导者,后面跟着一大群信徒,“每个人都相信自己已经变成了狼。”没走多远,这群人突然看到了一群羊。二话不说,他们马上扑向了羊群,大嚼起来――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去伤害人类。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条河边,只见那个带头的家伙铁鞭一挥,河水马上分开,然后人群就从中间走了过去。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12天之久,在第13天的时候,人们身上的狼皮开始消失,大家又重新恢复了人的样子。

穆勒在自己的一篇文章里也讲述了同样的故事,他说在俄国有一个名叫阿尔伯特斯的暴君,他对自己的臣民横征暴敛,无恶不作。

一天夜里,暴君不在家的时候,他辛辛苦苦从老百姓手里抢来的牛群突然死得一干二净。回到家得知这一消息之后,这位暴君立刻恶毒地诅咒起来:“这该死的贼啊,如果上帝允许的话,请让他把我一起吞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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