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斯堪的纳维亚狼人起源(4)

但挪威的习语似乎刻意要滋养这条迷信。冰岛人也有一些奇怪的表达,足以让人产生一些误解。

斯诺里不但叙述了奥丁主神变成了另外一种形态,并且补充说奥丁通过法咒把他的敌人变成了野猪。同样的,在瓦特恩峡谷传奇中,有一个叫丽约的女巫,她说她可以把托斯丹跟约克尔变成公猪,让他们与其他野兽为伍; “变成公猪”这种表达经常在这部传奇中出现,比如说:

“就在那时,托尔林跟他的人冲他来了,那格理为他们带路;看到人们拔出武器,他害怕了,逃到了山上,变成了公猪……托尔林也开始跑起来,想要帮助那格理,以免他跌下山崖,掉到海里。”

在另一部传奇中,我们也能遇到类似的表达,我们会遇到一个变成了猪形的巨怪,这巨怪还被作为神物来崇敬;还有一部传奇,人们在这部传奇中把人和猪等同起来――“然后它就跟他们打起来,就像猪跟猪打架一样,因为他们像猪一样口吐白沫。” verea at gjalti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是“恐惧,失去理智”;但很奇怪它竟会滋养了带迷信色彩的故事。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致力于与狼人和身体转换有关的北欧神话,因为我认为这方面的研究对揭开中世纪迷信的谜底至关重要,而这方面的材料在挪威文学中最容易找到。回顾上文引用的大段文章,或者仔细阅读一下那些一带而过的内容,我们都可以得到一个极有概括性的结论――那些关于人变成野兽的神话或者传奇,无非是构架在这样一个事实上的:在斯堪的纳维亚各族当中,有一种疯癫或狂迷病。在这种病症的影响下,人的举动会变得如同某种凶残的野兽――嗥叫,口吐白沫,嗜血而又杀戮成性,任何残暴的恶行都做得出来;他们常常用狼或熊的皮子来装扮自己的,而且就像狼或熊一样对自己的暴行不负任何责任。

有一个事实可以被作为公理接收下来,那就是:没有哪个被普遍接受的迷信不是以某种事实做基础的;如果我们发现关于狼人的神话传说流传广泛,不仅遍及欧洲,而且遍及世界,那么有一点我们应该深信不疑,那就是这个根深蒂固的迷信是以某种可靠的事实为核心的;那个事实正是某种疯病的存在,处于这种疯病折磨之中的人会相信自己是野兽,并且会像野兽一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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