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方的狼人(3)

有下面这样一段诗:

当这危险的芬兰人看到,

巫师要施展残害他的巫术,

他摇身变做狼人,

就这样杀戮无数。

下面一段摘自另一个故事:

愿你挥舞的刀,

当它在你头上呜呜作响时

只把你自己噬咬。

那时,海尔格的死

就得以复仇

当你,化作狼的形体,

游荡在丛林中,

不知命运如何,

不知何谓快乐,

无肉可食,

只有生满蛆虫的腐尸。

在所有这些例子中,变化的只是形体;现在我们看几则一个人有两个形体的例子。

尤林加的传奇中说到了奥丹,说他“变化形体;身体躺在那儿,像是睡着了或者死了,但他却变成了一只鸟、一头野兽、一条鱼或者一个女人,眨眼间就到了一块遥远的土地上,忙着自己的事情,或者为别人做事。”丹麦国王哈罗德也以同样的方式派一个变成鲸的术士到冰岛去,而术士的身体却僵死一般躺在家里。我们还可以找到另一个例子,讲的是伯德瓦?贝加。他变成了一头大熊,拼命跟包围王宫的敌人作战,而他作为人的身体却喝醉了酒,躺在王宫里的炉灰旁边。

在凡萨德拉的传奇中,有一则奇怪的故事,讲的是三个芬兰人。他们被关在一个小窝棚里,待了三个晚上。他们听从一个挪威酋长安吉蒙的命令,要去冰岛探察那里的谎言。这三人的身体变得僵硬,他们只是把灵魂派出去完成这项任务。三天后,他们醒来了,并准确地讲出了那里的情况,帮助安吉蒙成功地确立了在那里的基业。但传奇没有提及这三个芬兰人把灵魂依附在了鸟或兽的身上。

第三种变化方式是这样的,这个人本身并不发生变化,只是别人的眼睛都被施了魔法,都不能发现他的本来面目,而只是看到他以另外某种形体出现。关于这种变化,传说中也有几个例子,我只翻译最奇特的一个,讲述的是卡特拉的儿子奥德。

“格里放出话去,说她知道卡特拉的儿子奥德砍掉了欧迪的手。”多林和安科尔听说之后,带了12个人,骑马离开了家。他们晚上在马弗瓦利度过,次日早上继续前行,到了浩特;奥德是唯一待在家里的男人。“卡特拉坐在高高的凳子上纺线,她让奥德坐在她身旁;她还让女人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不许她们说话,‘因为,’她说,‘我会同来人谈话。’安科尔和他的人来了,径直走入屋中。当他们走进房间的时候,卡特拉向安科尔打了招呼,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没有,然后问奥德在哪儿。卡特拉说他去了布雷达维。‘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要搜查房子,’安科尔说。‘那就搜吧,’卡特拉回答,并让一个侍女拿一盏灯在前面带路,还打开了房子里的各个房间。他们看到卡特拉在卷线杆上纺着纱线。他们搜遍了房子,却没能找到奥德,只好离去。但是当他们刚刚走出庭院的时候,安科尔站住了,说:‘我们怎么知道卡特拉没有施障眼法呢,她手中的纺线杆肯定不是别的,就是奥德。’‘不是不可能!’多林说,‘我们再折回去。’他们回去了,浩特的人看到了他们。卡特拉对侍女说:‘在你们的位置上坐好别动,我跟奥德出去。’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卡特拉来到走廊里,开始给她的儿子奥德梳头。安科尔进了门,看到卡特拉在那儿抚摸着一只山羊,把它纠缠的鬃毛和胡子分开,把它身上的毛捋顺。就这样,安科尔和他的人进入房子却没能找到奥德。卡特拉的纺线杆就靠着长椅放在那儿,他们觉得刚才它也不是奥德,于是离去了。然而,当他们来到刚刚折回去的那个地方时,安科尔说:‘你难道不觉得奥德有可能变成了那只羊吗?’‘那也说不定,’多林回答道,‘但如果我们再回去,就得对卡特拉下手。’‘再碰碰运气吧,’安科尔说,‘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样,他们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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