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北大保安讲论语

曾经有一个出身卑微、名叫赫瑟尔的英国穷孩子,却对星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为做出一块理想的观察镜片,竟用自己的双手磨了近200块玻璃。有一天,他用自己制作的望远镜,终于发现了即便是当时具有最好设备的天文学家都没能够发现的乔治?西特星的轨道和运动速度以及土星的卫星环,引起了整个社会的极大反响。梦想像是生命的一支火把,照亮了赫瑟尔的天空。

行走在北大里的人群,并不都是北大师生,还有很多如赫瑟尔般的北大追梦人,北大一直遵循着“兼容并包”的思想,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草根,只要有能力,北大都会给你一个展示的舞台,为梦想打造明天。

谢景伟

2007年5月的一天晚上7点,理教124教室挂出了“首都保安员,北大讲论语”的标语。站在讲坛上的并不是某位学术大家,而正是北大的保安谢景伟。

讲座现场来了不少捧场的观众,有北大学生,有媒体记者,有论语爱好者。谢景伟用个人实践和唯物辩证法对论语进行了解读。谢景伟自2002年开始在艰难环境里开始阅读《论语》,2005年他开始写作20万字的《论语布衣解》。他表示,站在北大讲坛已实现了自己的一个梦想,还打出了“不与于丹争风”的口号。于丹在得知保安谢景伟在北大开讲论语后,只是表示:“不能出来听他讲,衷心祝他成功。”于丹说,分享经典是每个人的权利,越多人出来读经典越好。

在每天进出北大大门的世人眼中,门旁站立笔挺的保安们并不会受到过多关注。在世人眼中,保安大多文化层级不高,没有太大的追求。北大保安谢景伟用自己的方式,让世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他们的追求,不管他讲座成不成功,这已经并不重要了。

边缘人

翻开北大的历史,梁漱溟、沈从文、孙伏园、冯雪峰、丁玲等,都在北大有过边缘式的生活经历。在今天的北大,依然活跃着一群北大边缘人,他们中有的是为复习考研,有的是为了文学创作,有的是为了提高学识等等,尽管目的不同,但他们在北大都过着艰难而又幸福的生活。

北大游学者柳哲就是其中代表。他1996年3月从浙江金华来到北大中文系自费进修,而后就在北大过上了游学生活。他虽然没有北大学籍,没有佩戴过北大校徽,手中也没有北大校方的任何凭证,但他凭着对学术的追求,先后旁听了数十门课程,数百场讲座,阅读了不计其数的书籍,结识了众多的师长朋友。虽然,他最艰苦时会去拆房工地整理砖块,会去抄写信封,但凭着多年来的孜孜不倦追求,吸收了北大的众多滋养后,已在北京安家,事业有成。

“北大边缘人,一个成分驳杂、来去无律的群体,它不断流动又将永远存在。我们在这里活过,爱过!在这里,有梦想闪烁的光芒,有蛹蜕变成蝶的艰辛,还将会看到蝴蝶展翅翩翩飞舞的美丽。”正如我和柳哲等人一起编著的《我的北大故事》中柳哲写的那样。北大边缘人的存在,得益于北大的包容,而北大边缘人的存在也证明了北大永恒的魅力。学界泰斗、北大著名教授张岱年就曾题词:“追求真理,振兴中华”,来勉励边缘人发扬刻苦求学的优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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