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幕间·后台化妆间

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起,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有多么不愿意,也不要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我。

――《东邪西毒》,慕容嫣台词

对于艺人来说,后台化妆间就像一个驿站。人只有在驿站中才能放松和回顾自己的心灵。对于人生这场演出,这里就是存放心灵的地方。

每当在演出间隙,一个人点燃一支烟的时候,他能想起谁呢?

童年和六姐:

张国荣生长在一个10个孩子的大家庭中。他是最小的那个。哥哥们开始谈女朋友的时候,他还只懂得喜欢巴比娃娃。

张国荣对童年的印象是“没有尝透天伦之乐,是我一生的遗憾。假若将来有小孩子,一定会很疼,一定会从旁发掘小孩子的潜质及兴趣,我一定会。"

好在在那些孤独的岁月中,还有家中的佣人“六姐”给了他母亲般的关怀和照顾,这童年时的好,张国荣一直记在心间。

后来六姐去世,张国荣自然感到难过,不过他也觉得70多岁的六姐已患鼻咽癌,与其用仅有的残余日子与病魔搏斗,倒不如早日脱离苦海,不用忍受无谓的痛苦,但让张国荣难过的是:“六姐一生无欲无求,只知全心全意的照顾我,惟一要求的,是希望有一层楼,为了达成她的心愿,曾送了一间屋给她,但享用的日子却不多,她去世时,未能见她最后一面,实在十分遗憾。”

情重意深一直是张国荣做人的习惯和态度,这在以后的生活中,给了他很多好处,也带给他无穷烦恼。

当然,除了佣人六姐,还有六家姐,张国荣的亲姊,当年的张国荣还给家姊的两个女儿补习过课程,这两个小侄女后来成了送张国荣最后一程时的引路和持照片的人。

14岁的时候,张国荣的父亲决定送他到英国念书,他当时的专业是纺织。但据说他更喜欢劳伦斯和莎士比亚,偶尔还会到餐馆唱歌自娱娱人,在英国念了一年大学,因父亲重病,他又返回香港。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独自在国外读书,流放一般的生活,让他更加渴望家庭的温暖,这就不难解释,他在遇到喜欢的女子短短几月后就急匆匆向人家求婚的事了。这个女子叫毛舜筠。这时的张国荣已经回到香港,并且在演艺圈里混生活了。

初恋、毛毛和女人:

你看到后来风华绝代的张国荣,是很难想到他究竟是怎么样爱上了他的初恋女友的。这个女友还不是毛?筠,而是一个酒吧的吧女,那时的张国荣生活上有诸多不顺利,常常到酒吧买醉,于是爱情就发生了。像每个初恋的少年一样,张国荣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付了出去,但是却惊异地发现对方是一个靠欺骗感情来进行敲诈勒索的人。张国荣的失望和伤心自不用言说,但从此对女人的心也就死了一半儿,后来他遇到了毛舜筠,一见钟情后不久就向她求婚。毛毛拒绝了。谁知道年轻人当时是怎么想的呢,现在的毛舜筠自己也说不清理由。即使张国荣后来的感情生活中又出现了一个女人,但是,张国荣在一次采访中的坦白却说明了一切:“如果当年毛毛愿意嫁给我,我的一生可能就此改变。”

唐唐:

再后来的故事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一幕,1997年的演唱会上,张国荣勇敢宣布唐唐是他的挚爱。再后来对媒体,说到唐唐,张国荣又说,"全世界我只想你来爱我。我很庆幸,万物众生中磊落做人,凭着信心,告诉世界,何谓勇敢。" 就是这样的勇气和不羁,张国荣不但没有受到质疑,反而受到尊崇。因为他敢勇敢地做回他自己。当然,他所承受的流言蜚语的压力也是少不了的。

从此,张国荣开始身着艳装和看上去英俊淳朴的唐先生出双入对,在演唱会上留着长发、穿裙,妖娆,那多年前的少女偶像张国荣,还是天生适合舞台的明星,只是多了诡异和让很多人抗拒的阴柔之气。

张国荣的感性和唐唐的理性结合得完美无缺,而他们之间的信任更让旁人羡慕。在理财方面,张国荣几亿资产全靠唐唐打理。1995年时他们曾在英国买过一所房子,1997年时卖掉,净赚4000万。他们的亲密无间让那些本来对此持有异议的人也改变了主意。

原以为一段厮守了18年的感情还会继续演绎成传奇,但是却因为张国荣的选择而嘎然中止,让人唏嘘疑惑。

张国荣的葬礼上,唐唐哭得消瘦、崩溃,让人没法怀疑他们之间感情的真假,而张国荣死后的遗产继承书上唐唐的名字也赫然与张国荣的六姐排在一起。

唐唐挽联上的那一句“此爱绵绵无绝期”不知揉碎了多少人的心,想来张国荣要是在天有灵,也会含笑的吧。

没有比真情和信任更可贵的东西了,无论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

左右手

曲 : 叶 良 俊 词 : 林 夕

不知道为何你会远走

不知道何时才再有对手

我的身心适应你 没力气回头

不知道为何你会放手

只知道习惯抱你抱了太久

怕这双手一失去你 令动作颤抖

尚记得 左手这一脸温柔

来自你热暖 在枕边消受

同样记得 当天一脸哀求

摇着我右臂 就这样而分手

从那天起我不辨别前后

从那天起我竟调乱左右

习惯都扭转了呼吸都张不开口

你离开了 却散落四周

从那天起我恋上我左手

从那天起我讨厌我右手

为何没力气去捉紧这一点火花

天高海深 有什么可拥有

留住你 别要走 无奈怎能够

除下在左右我的手扣 有爱难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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