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2)

妾看了一眼邹忌,低着头说:“你比徐公漂亮。”第二天,邹忌家里来了一个客人,谈话间,邹忌想起昨天的事,就问客人说:“你说说看,我和城北的徐公相比,到底谁漂亮。”

客人煞有介事地上下端详了邹忌一番,说:“城北的徐公哪里比得上你漂亮呢!”

巧得很,第三天,徐公来拜访邹忌。邹忌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徐公,心里不由地赞叹:真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啊!等徐公告辞,邹忌赶快跑到镜子面前对照自己,便觉得自己比起徐公来差得太远了。

晚上,邹忌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老是在想比美这件事:“我根本不及徐公漂亮,为什么妻子、妾、客人都说我比徐公漂亮呢?”他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其中的道理。

第二天一早,邹忌就去了王宫,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向齐威王讲了一遍。齐威王很感兴趣地问:“那是什么道理呢?”

邹忌说:“我的妻子说我漂亮,是因为她偏爱我;我的妾说我漂亮,是因为她惧怕我;客人说我漂亮,是因为他有求于我啊!如不是我亲眼见到了徐公,把自己和他好好对比了一番,或许我还真以为自己比徐公漂亮呢。而大王你呢,你管理着一个大国,有城池120多座,大王的左右侍从和宫里的后妃,没有一个不偏爱大王的;满朝文武官员,没有一位不惧怕大王的;全国的老百姓,没有一个不想求助于大王的;这样看来,大王所受的蒙骗不是会比我的更深吗?”

齐威王听了邹忌的一番话,沉思了片刻,说:“你说得太对了!”他立刻下了一道命令:凡能当面指正寡人的,给上等奖赏;能书面劝谏寡人的,给中等奖赏;能市面议论寡人的,给下等奖赏。

命令刚贴出去时,大臣们纷纷进宫提意见,王宫里人来人往,热闹得同市集一般。一年之后,有些人虽然还想说,但也没有什么可指责的了。燕、赵、韩、魏等国听到这件事,都跑来朝见齐威王。人们都说,这是邹忌帮齐威王采纳众多事实,而不费一兵一卒就打了胜仗。

寡妇死儿子

有一个妇人去佛陀那里,因为她的孩子死了,所以伤心哭泣;她是一个寡妇,已经不能够再另有孩子,而她唯一的小孩死了,那是她所有的爱和所有的重心。

她一直在佛陀的面前哭泣。佛陀笑着对她说:“你到镇上去,找到哪一户人家从来没有人去世的,向他们要一些芥菜籽。”

那个女人冲到镇上,想找到那样的一户人家。但是,他们都说:“你要多少芥菜籽我们都可以给你,但是我们无法符合你所讲的条件,因为我们曾经有很多人去世。事实上,你在整个地球上都无法找到一户人家从来没有人去世。”

但她还是心存希望:“或许……谁知道?或许有某一个人家不知道死亡。”她整天绕来绕去,到了晚上,终于领悟到:“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它一定会发生,它不是某种私人的事,它不是某种发生在我身上的私人灾难。”她带着那个理解去到佛陀那里,请求佛陀点化她,教她知道那永远不死的事。佛陀于是收了她做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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