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艾斯蜜》(16)

亚历克斯耸耸肩。“我不知道跟一个比自己壮太多的人能不能处得来。”

“别说傻话。”

亚历克斯把香烟摁进烟灰缸里。“能不能问一句……”他用手在空中画个圈,“你们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能。”她飞快地回答,咬着嘴唇,“根本没有什么状况。”

亚历克斯抬了抬眉毛。爱瑞思把餐巾纸搓成了一条绳。

“那好吧。”他低声说,“不说就算了。”突然他朝着门转过头,光滑的地板上正传来脚步声。“情圣小子来了。”

艾斯蜜与基蒂

艾斯蜜坐在教室的书桌前,身子歪在一边,头靠在前臂上。桌子对面,基蒂在一本练习簿上写法语动词。跟乖乖女基蒂不一样,艾斯蜜根本不管自己的数学作业。她看着光束中飞舞的灰尘,看着基蒂头发上分开一道白色的线,桌上木纹打结的模样好似流水,窗外花园里有夹竹桃树,手指甲上还长出了淡淡的新月形。

基蒂的笔在纸上写得沙沙响,她全神贯注地皱皱眉,叹了一口气。艾斯蜜用脚后跟磕磕桌脚。基蒂不理她。艾斯蜜又砰砰敲了一次,基蒂抬起了下巴。两人对看,基蒂露出一个微笑,她伸伸舌头,又立刻收回去。动作很快,只让艾斯蜜看到了一眼,家庭教师埃文斯小姐肯定发现不了。艾斯蜜也笑了。她摆出一双斗鸡眼,把腮帮子吸进去做个鬼脸,基蒂赶紧咬住嘴唇转过头,憋住笑。

埃文斯小姐虽然背对着屋子,面向着花园,还是用严肃的声音说:“我希望数学作业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艾斯蜜低下头,看见一串一串的数字,还有加号和减号。表示“等于”的两条横线旁边还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写。艾斯蜜突然灵机一动。她把黑板挪开,滑下椅子。“我可以离开一下吗?”她说。

“可以离开一会儿…… ”

“求你了,我可以离开一会儿吗?埃文斯小姐。”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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