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
爱瑞思抬头看着卢克。他是故意的吧？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变得非常渺小，周围两人一边一个，跟她比都高高在上。“这是亚历克斯。”她说，“坐下。你们俩都坐下，一起喝点儿东西吧。”
卢克坐下了。爱瑞思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些酒给亚历克斯。卢克的眼神在她和亚历克斯之间转来转去。他笑了。
“笑什么呢？”爱瑞思问，把酒瓶放下。
“你们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
“嗯，我们一定要长得像吗？”亚历克斯插话说，“又没有血缘关系。”
卢克看来似乎颇为困惑。“我原来以为――”
“她是我的继妹。”亚历克斯朝卢克瞄了一眼。“带到我家的。”他继续解释，“我爸爸娶了她妈妈。”
“喔，”卢克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没有跟你说过？”亚历克斯问，伸手拿过酒瓶。
卢克去上洗手间的时候，亚历克斯坐回座位，点了一支烟把厨房上下看一圈，把灰尘从餐桌上掸下来，又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爱瑞思看着他。他怎么敢坐在这里，还摆出一脸神气的样子？她拿起自己的餐巾纸折成一长条，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袖子上。
他拍掉衬衫前襟上的烟灰。“打得很痛。”他说。
“那很好。”
“那么。”亚历克斯抽了一口烟。
“什么呀？”
“上衣不错。”他说话的时候不盯着她。
“说我还是说他？”爱瑞思回嘴道。
“说你。”他转过头。“当然是你。”
“谢谢。”
“他太高了。”亚历克斯说。
“太高？”她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