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红的诗咒
哈德威克带着格尼从谷仓背后绕过篱笆，来到露台边。从现场留下的脚印来看，凶手离开了凶杀现场，穿过房子后面那片积雪覆盖的草坪，进入了几百英尺以外的枫树林中。
跟随着脚印向前走，离露台不远处两人又遇到一名技术员，身穿防护服，戴着手术帽和面具，以保护DNA及其他微小的线索免受采集者的污染。
技术员在距离脚印大约十英尺的地方蹲了下来，用不锈钢钳子从雪地里夹起一片破碎的棕色玻璃。他已经收集到了三片类似大小和一片相对较大的玻璃，从大块玻璃上可以看出那原本是一夸脱容量的威士忌酒瓶。
“这个极有可能是作案工具，”哈德威克说，“不过，您这位大神探早就知道了，连是什么牌子的都知道。”
“碎酒瓶为什么会散落在草坪上？”格尼问，假装听不出哈德威克话里的尖酸。
“我的天，我还以为你知道为什么咧，你不是连酒瓶是他妈什么牌子的都知道了吗……”
格尼无可奈何地等着哈德威克说正经事，就好比在等速度极慢的计算机程序打开一样。最后，哈德威克终于说到正事上：“似乎是这样的，凶手手握凶器从尸体旁向树林走去，走到半路时把凶器给扔了。他为什么要扔在半路上呢？问得好，可能是因为他根本没意识到凶器还在自己手里。他刚刚扎了受害人的脖子十几下，满脑袋都是那个场景，等他走到草坪时，才想起手里还攥着凶器，就把它丢在一边。如此推测，还算说得通。”
格尼点点头，虽然没有完全信服，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合情合理的解释。
“这是你所说的那个‘真正古怪的地方’吗？”
“这个？”哈德威克短促地笑了一声，听着倒像是叫了一声，“还差得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