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与游泳池理论(2)

我并不是一个有毅力的好学生,也没有语文天分,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能说流利的英文和西班牙文。事实上,我是在巴拿马上学三年后,有一天回到家,忽然发觉自己居然是用英文在思考问题后,英文才流利起来。

和英文相关的科目难有好表现,还好我的数学成绩不错。靠着在来巴拿马 之前打下的数学基础,我才能以100分的数学成绩,将所有科目的平均分数拉到60分,勉强过关。

除了学习上的困难外,我在交友方面也没有太大突破。学校的东方人只有四五位,其中虽有一位曾姓“领事”的公子,但我们并没交往。我一直到了16岁后,才交了几个好朋友。

青少年容易以貌取人,而我在外表上不吸引人,说起英语也不流利,更是处于弱势。中南美洲的人成熟得早,同学中性感美丽的帅哥和美女一大票。和长得像瑞奇·马丁的男同学相比,我觉得自己根本就像不体面的中国餐馆小伙计。

有一段时间,写信成了我唯一的出口。我开始花很长很长的时间写信,写给小学和中学的同学、外婆、阿姨……每到圣诞节,寄出的圣诞卡就有52封。这些时候,我才觉得,那个旧的世界并没有遗忘我。然后,我也开始打网球。在试过许多不同的运动项目后,我发觉网球很适合我,它是个人表现的运动,不需要讲英文和队友沟通,也不会有人来决定谁该玩、谁不该玩,只要上场,打败对手,你就赢了。很公平,很简单。我喜欢这样的游戏规则,把力气花在该花的地方,不要为其它难以控制的人为因素伤脑筋。认定了目标,我全力以赴。

我练球的网球场有夜间照明设备,只要一按钮就能维持一小时的光明。我常常从晚上八点开始练球,一直打到凌晨两点才筋疲力尽地回家。打网球占了我七成的课后时间,生活单纯而规律,没有酒精。我的网球技术进步神速,很快就打进了校队,并且在接下来的三四年当中,我一直是网球校队的第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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