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30)

迪克同一个小他19岁的年轻女子结婚了,她比他的前妻和曾经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漂亮,而且她很聪明——方方面面都很聪明,并且对服装、家居以及银饰等方面尤其擅长。作为妻子,她让他感到快乐。那天早晨,他们差点就可以做爱了,但是却没能有足够的时间。然后他们和一些朋友在城里享用了一顿美好的早午餐,迪克依旧可以品尝红酒和酥脆的洋藓。下午的时候,他们来到即将举办招待会的俱乐部,进入了他们的包间,他突然感觉很饿,于是点了一份美味的烤火腿和奶酪三明治,喝了点咖啡并且吃了一小块巧克力。她穿着一双拖鞋,迪克幻想着此刻若他的手指正游走于她的大腿内侧,那感觉该有多美好。揽住她纤细的小手臂,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很可惜这次依旧未能如愿,她不得不去理发店做头发。

这一切正是此刻手挽着大女儿沿着走道向前走的迪克·蒙泰格脑海中所浮现的情景。他正想象着他曾经画过的一幅画上的那些罂粟花和一个曾经于最近这几周为他做口交的伦敦女子。他正想着朱莉的好朋友安娜,她是个金发女郎,大骨架,运动类型,而不是他老婆那种暗色头发和匀称的身材。对于男人来说,安娜极具感官吸引力。迪克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坐在他们法国房子的庭院里品着午餐后的红酒,看着安娜穿着宽松的敞领罩衫露出她布满雀斑的胸部与朱莉在那亲密的交谈,安娜正在用舌头舔食唇边的橄榄汁,同时用一种特别的眼神勾引他。一份复杂合同中暗含着的可能的弱点,因过于完美而让他心痒痒的。可恶的玻璃隔在他们中间。还有那尴尬的金钱问题。

之后——当然了——他开始想着即将于他眼前上演的情景。他为夏洛特而感到高兴。她看起来很好并且很兴奋。婚礼前一天晚上,晚饭后,朱莉耐心地站在迪克旁边,迪克拉起夏洛特的双手,双眼望着她说:“明天将是你重要的日子。我的宝贝女儿将不再属于我。你与你的小马追逐嬉戏的场景仿若不久前才发生,马儿是栗色的……”

“是浅棕色的。”

“哦,浅棕色的。现在呢。我知道你明天将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彼德是个很好的小伙子。我为你骄傲。你看起来是这么开心。这是我一直希望的。我知道你和彼德一定会一直这样开心下去的。”

“噢,爸爸。”夏洛特说。她双手抱住他,与他紧紧相拥,眼泪几乎浸湿了他的领带。

迪克环抱着她,她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着。

“哦,爸爸,我太高兴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在这种场景下,迪克认为自己应该说“我爱你”,但是那似乎不是说这话的好时机。虽然朱莉以绝对的耐心站在旁边,他还是能意识到他让她等太久了,所以他觉得是时候与夏洛特收尾了。无论怎么样那是他想做的。他把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亲吻她的额头。

然后,迪克以难以察觉的自然手法,将双手压力部位转移,轻轻地把夏洛特推开,握着她的手。“让我再好好看看你。”她满含期许的表情让他无法与其正视,所以他冲她微笑,然后以一种不够专注的方式看着她。“漂亮的孩子,”他说。这样的姿势持续了一会儿,直到迪克觉得时间已经够长了。他再次用力地迅速抱紧她,然后松开。

“好啦!”他说,“明天是大喜的日子!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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