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夫人(5)

房子的前门被一块木板钉上了,查理斯?韦莱斯带他们绕道走到后门。后门似乎也被封上了,查理斯?韦莱斯敲了敲了门,那扇门慢慢地开启,随后听到生锈的铰链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榆树上一只老乌鸦,用沙哑的嗓子“哇哇”地大叫,一只啄木鸟正兴奋地猛啄树干。房子的墙角边,一只灰色的硕鼠夺路而逃,老鼠的突然出现吓得麦格尖声惊叫。

“她们不用传统的东西支撑房子,她们觉得这样非常有意思。”查理斯?韦莱斯看起来很了解她们。“来吧,跟着我!”

加尔文伸出双手护住麦格的肘部,福特贴着她的腿。他们这么保护她,麦格就不再害怕了,她跟着查理斯?韦莱斯,大胆地走进屋子的黑暗中。

他们进入一个类似厨房的房间。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壁炉,壁炉里的火堆上架着一个黑色的罐子。

为什么刚才在外面,看不到烟囱冒烟呢?罐子里的某些东西在冒着泡泡,闻起来不像是食物的味道,更像是莫瑞太太的一些化学试剂。一个圆圆胖胖的小个子女人,坐在一张废弃的波士顿摇椅上。她不是沃兹特夫人,那么她肯定是,麦格认定,她是沃兹特夫人两个朋友中的一个。她戴着巨大无比的眼镜,那眼镜的镜片要比自己的厚两倍,镜架比自己的大两倍。她正忙着缝一条床单,其他床单则散落在铺满灰尘的地板上。

查理斯?韦莱斯走过去。“我觉得未经我的许可,你们不应该拿走邦可夫人的床单!”他说话时既怪戾又专横,俨然是一个小男孩的口气。“你们究竟想拿它们做什么?”

圆圆胖胖的小个子女人冲他笑了笑。“为什么?查理斯,我亲爱的!LeCoeurasesraisonsquelaraisonneconna point.法语,语出帕斯卡③。内心自有理由,但理由本身却一无所知。”

“但这话一点都不恰当!”查理斯粗暴地说。

“你母亲也会有这种感觉的。”一丝笑意在她圆圆的眼镜上一闪而过。

“我不是在说我母亲对我父亲的感觉,”查理斯?韦莱斯叱责道,“我是在说邦可夫人的床单。”

小个子女人叹了一口气,一道光再次闪过她巨大的眼镜,那光芒仿佛出自猫头鹰的眼睛。

“为了防止别人发现我们,必要时我们要伪装成鬼怪,”她说,“我以为你能猜到我们的目的。我们必须把人们吓跑,沃兹特夫人认为我们应该采取恰当的方式。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待在鬼屋里,享受这些乐趣的原因。但我们真的不想让你知道关于床单的事情。AuffrischerTatertappt.德语;Infla-grantedelicto.拉丁语;东窗事发。英语。如我所说的那样———”

查理斯?韦莱斯不容分说地打断了她的话。“壶夫人,您认识这个男孩吗?”

加尔文深深鞠了个躬。“下午好,夫人。我没听清楚您怎么称呼?”

“叫我壶夫人就可以了,”那个女人说,“目前为止,他还不在我的构想范围之内,查理斯。但是我能感觉得出他是个好孩子。”

“沃兹特夫人在哪儿?”查理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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