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超为了让乔织虹开心,就说:“不要为今天的事再生气了,官场上这种事情很常见,也很正常。你以为马疾风的日子好过?九九重阳节的时候,省委组织了一次老干部座谈会,在会上老干部一个个大发牢骚,有的说河东的班子不团结影响了经济建设的进程,有的说省委作风不民主,在任用干部上犯了任人唯亲和埋没人才的错误,有的干脆把矛头直指马疾风和呼延雷,说马疾风软弱无能,不堪大任,说呼延雷作风霸道,不尊重老同志。害得他们当面认错,背后骂娘,他们的日子比你还难过。据说有些老同志正私下串联要向中央反映河东存在的问题。唉!咱不说这些了,今晚你叫上贾正明,咱们搓搓麻将,解解心焦。”
乔织虹一听说搓麻将就来了兴致,满面愁云顷刻间就消散了,就问道:“叫上李直的弟弟李爽吧,他很有钱的。”
刘远超摇摇头说:“李直和呼延雷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叫他不太好,得道山工地上还有什么有钱的包工头没有?”
乔织虹想了想说:“有个叫夏侯知的人,刘书记不认识吧?”
“不认识不要紧,只要他没有什么背景就行。”刘远超说。
乔织虹点了一支烟抽着说:“好像这个人没有什么背景,只听有人说他与王步凡是同学。”
刘远超道:“这不碍事,王步凡现在还算我们的朋友嘛!”
乔织虹点了点头,望着刘远超多情地笑了笑。
“那就叫上夏侯知吧。”刘远超说罢拉了一把乔织虹,两个人走出了雅间。来到天道宾馆的院里,多半个月亮挂在中天,月明星稀,西北风徐徐吹来,乔织虹觉得身子有些冷,她很想依偎在刘远超的身上,可是理智使她克制住了情感,她一边与贾正明和夏侯知通电话,一边跟在刘远超的身后向贵宾楼方向走去。
王步凡今天在百叟宴上也是一时激愤,把文史达和叶慕月的事情抖搂出来的,事后他就有些后悔。因此,在去北远县的时候,他就耍了滑头,说要到西远县双虎乡十字坡村去看看希望小学,让王宜帆带人去北远县宣布撤销文史达的职务,然后让文史达到天野市纪委去接受审查。还强调让王宜帆留下来查处叶慕月原来的问题,说他可能要到第二天才能到北远县去。
王步凡正在十字坡希望小学工地上察看施工情况,接到省委秘书长边关的电话,说他今晚不走了,就住在老父亲那里,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见见面。王步凡听了边关的话,知道他肯定有什么话要说,赶紧说自己已经在回天野的路上了,一个小时后就到天野。
一个小时后,王步凡来到边际家里时,见边关、井右序、井然和张问天都在。握手寒暄了几句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白天在宴席上他是准备向各位领导敬酒问好的,可惜中途被乔织虹指派走了,也不知宴会最后是如何散席的。
王步凡刚坐下,边际说话了:“我看步凡这孩子不错,工作有思路,敢于讲真话,咱们党就需要这样的干部啊!”
井然道:“是啊,现在敢于讲真话的人太少了。步凡,今天在宴席上讲的话受到老同志的普遍称赞,岳秀山和成大业都说他们回去后要举荐步凡当天野市的市长。哎!要说也真是怪了,为步凡当市长的事我跟刘远超说过,他答应向马疾风推荐,可就是不见动静。”
张问天摇着头说:“你们两位老兄的话我却不敢苟同,今天步凡在宴席上说的话,正好犯了弹打出头鸟的大忌,天野的情况省领导会不清楚?乔织虹会不清楚?可是文史达和叶慕月的事偏偏是从他王步凡嘴里说出来的,不这样做也许还有当市长的可能性,这样一做只怕是当不了市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