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能使他认罪的方法。
当然,其实并没有人看到他。”
在蔡斯谋杀案的审讯中,另有一件不寻常的事。
虽然蔡斯供认犯下谋杀罪,却从未供出谋杀动机为何。
废屋奇案1
电话铃响了两次,凡杜森教授从睡梦中醒过来,勉强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他打开灯,斜眼望向床边的钟。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他才睡了不到两个钟头。
他套上拖鞋走去接电话。
“喂!”他不快地喊道。
“凡杜森教授吗?”电话另一头是个男人,声音透着焦急,语速飞快,词句的发音几乎连在一起。
“我就是,”科学家回答,“有什么事?”“是件生死攸关的事,”依旧是那种焦急的口吻,“你能马上过来──”电话中传来呜呜的声响,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
思考机器继续听了一会儿,想找出电话中断的原因。
呜呜声持续了一段时间,接着是一片寂静。
“是谁在讲话?”他问。
回答他的声音几乎是一声大吼,好像对方正在挣扎,需要用力才能发声似的。
“我的名字叫──”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的声音突然被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掩盖住了──很像是手枪开火的声音。
思考机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刺耳的声响通过电话线传过来,似乎仍会震痛他的耳朵。
然后,话筒里安静下来,通话中断了。
“喂,喂!”科学家叫着,没人回答。
他将听筒架压了好几次,希望能引起电话接线员的注意,还是毫无反应。
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少他的电话因此暂时失灵了。
“老天!老天!”他气愤地咕哝着,“怪事一桩!”好一阵,他只能呆呆地瞪着手上的话筒,然后回到床边坐下,睡意全消。
现在他有个问题,一个奇怪的问题。
他脑中的每一个部分都被唤醒了,集中精神思考眼前这个问题。
他在心中翻来覆去地思考、分析,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探查,他额头上的皱纹越来越深,时间飞快地溜过。
最后似乎得到什么结论似的,他站起来再去打电话。
他拿起话筒时,传来熟悉的嘟嘟声表示线路接通,接线员很快就有了回应。
“你能告诉我刚刚打电话给我的是谁吗?”他问,“通话中断了。”
“我试试。”
接线员说。
“这件事非常重要,”他郑重地说,“事关生死。”
“我会尽力找的,”接线员说,“可是你也知道,通话时并没有留下记录,过去的十到十五分钟之间,我们至少接通了五十通电话,接线员不可能记得每通电话的来源。”
不过她热心地承诺十五分钟后再打电话给他。
思考机器耐心地等着,呆呆地看着电话。
最后接线员回报,没有人记得电话号码,也没人留下记录。
电话局为此感到很抱歉。
科学家简单地谢过对方,然后打电话到报社找记者哈钦森·哈奇。
“哈奇先生不在。”
报社的人说。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科学家问,口气中显出他一贯的不耐烦。
“不知道,我猜在家吧。”
科学家深吸一口气,打电话到记者家。
他知道那通神秘的电话并不是记者打来的,声音根本就不像。
可万一是──“喂?”哈奇睡意浓重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
思考机器听到哈奇的声音后,拉长了的脸放松了一点儿。
“是你吗,哈奇?”他问。
“是我。”
“有什么麻烦吗?”“麻烦?”记者惊讶地反问,“没有啊。
你是谁?”“凡杜森,”科学家回答,“晚安。”
思考机器下意识地开始穿起衣服。
他知识渊博的大脑活动起来,眼前这起神秘事件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神志清醒,一再探索、推测任何可能性,想找出能从何处入手解决这件奇怪的案子。
最后,他好像想到什么办法了,快步走出大门踏进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