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贝克斯通先生,这位是哈奇先生。”
思考机器严肃地为双方互做介绍,“哈奇先生,就是这位先生偷了镭。
在你开口前,我得告诉你,泰蕾兹·沙坦尼夫人已经被捕而且认罪了。”
“放下我,”矮小的德国人说,“放下我,求你了。”
思考机器将扭动的侏儒放回沙发椅上,哈奇走去关门并且上了锁。
他走回来时,看到侏儒满是皱纹的小脸、孩童似的躯体、玩具娃娃般的衣服,再加上一脸无助的神情,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侏儒可能只有十五岁,也可能有五十岁,体重不会超过二十五磅,身高也只有三十英寸左右。
“就像我们在戏院中表演的一样……”贝克斯通开始结结巴巴地说。
“原来如此,”思考机器说,他倒是有其他问题要问,“泰蕾兹·沙坦尼夫人的真名叫什么?”“她就是著名的方琼小姐,我是了不起的冯·弗里茨伯爵。”
贝克斯通有如在舞台上表演一般,骄傲地朗声说。
一道灵光闪过哈奇的心头,他明白镭是怎样被偷的了。
令他难以相信的是对方十足大胆的行为。
思考机器站起来,打开屋里的衣橱,从里面拉出一个手提箱,打开手提箱,取出一个小铁盒。
“哈,镭就在这里。
”他打开铁盒时说, “想想看,哈奇先生。
这个小盒子可是价值数百万啊。”
哈奇也在思索,想着如何将这段经历写在他的专题报道中。
他们两人将侏儒带出门,搭出租车回到科学家的住所。
一小时后,泰蕾兹·沙坦尼夫人应邀来访,她以为这次会面是要谈购买镭的事。
随后前来的是德克斯特教授,他仍然非常愤怒,可是又不敢拒绝思考机器的电话邀请。
在场的还有哈奇、思考机器以及马洛里探员。
“现在,泰蕾兹·沙坦尼夫人,”思考机器平静地开口说,“请告诉我,除了从亚佛实验室偷去的一盎司镭之外,你还有另外一盎司的镭吗?”泰蕾兹·沙坦尼夫人跳了起来。
思考机器斜眼向上望,十指指尖相触,对她的举动毫不在意。
马洛里探员却警觉地站直身子。
“偷?”泰蕾兹·沙坦尼夫人大叫,“偷?”“对,我用的就是这个词。”
思考机器用愉悦的口气说。
女人眼中闪过一道凶光,脸色通红,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她神色泰然地坐了下来。
“冯·弗里茨伯爵已经坦白招供了。”
思考机器继续说。
他倾身向前,从桌上拿起一个包裹:“镭就在这里。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的镭吗?”“镭!”德克斯特教授难以置信地倒抽一口气。
“如果你不否认,我想可以让冯·弗里茨伯爵进来了。
哈奇先生,麻烦你。”
思考机器说。
哈奇打开房门。
侏儒以在舞台上表演的步伐跃然而入。
“这个证据足够了吧,方琼小姐?”科学家问,口气中有点儿讽刺的意味。
泰蕾兹·沙坦尼夫人无言地点点头。
“你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出答案的吧?”思考机器继续说,“我猜想你偷镭的灵感是从报纸上来的。
从报道上,你该知道我本人也对这项试验很有兴趣。
你带着偷到的镭离开不久,我就到实验室了。
德克斯特教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你真是聪明,非常聪明,可是你拥有的镭太多了,多到不可信。
如果你说的不是真话,那么你为什么要到那里去呢?答案显而易见。
“除了德克斯特教授之外,你或任何人都没有进入实验室里。
可是屋里的镭却不见了。
怎么会呢?起初我想的是当你把德克斯特教授缠住时,你的同党潜入实验室,或者从玻璃天花板上用鱼钩或其他某种巧妙的器械将镭勾走。
我询问德克斯特教授时,发现你曾咳嗽过两次,这显然是个信号,用来通知你的同党做某些事。
“其次,我检查了窗户和天花板,全都从内部锁好,毫无受到破坏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