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自己认为,这事我们甩不掉了。昨天晚上我们做的事是因为我们是勇于奉献的热血探员。记住,你接受询问时,千万不能让他们从你的眼神、举止或感情上看出一点负疚。神态自若,为你的尽职尽责引以自豪,这样能迷惑他们一下。”
“瞧你说的像个地道社会叛逆。”
“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不是玩笑,”她说,“五年前就有人专门告诉我不要涉足此案。”
“你应该听。”
我们继续沿着走廊走下去。我对她说:“我猜想即使他们发现了我们越轨,现在也不会有所表露,他们一定会盯着我们,看我们做什么,和谁说话。”
“你让我感到自己像个罪犯。”
“我只是告诉你如何应付你惹的事。”
“我什么事也没惹。”她看着我说,“约翰,对不起,如果我给你……”
“不要多心,对约翰·科里来说,一天没麻烦,就像一天没氧气。”
凯特笑了,亲昵地吻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向大办公厅里她自己的工位走去,边走边向同事们问候。
我的工位在大厅另一头,远离调查局的人,周围全是警察局的一班老伙计,有的还在职,有的和我一样是退休合同人员。
我愿意和旧日的兄弟们相处,因为联邦调查局特工和纽约警察局的探员在文化素质上的差距远远超过横隔在他们之间那十英尺长的地毯。
大厅里一块十英尺宽的地毯把我们和调查局的人隔开,但是这两者在文化气质上的差距却远远超过这块地毯。当然,我还是和警局的弟兄们谈得拢、合得来。
如果在这个大厅里没有一个拿高薪的老婆,我是很难在这里工作下去。就是这样,我也不打算久留,但是我也不想简单辞职。因为就凭违命刺探800航班案情一件事,早晚会被一脚踹出去。到那时,一来遂了我的心愿,二来也不会让凯特觉得我是故意逃离优越的工作环境。也不知什么原因凯特对这个地方那真是情有独钟。也真怪,我这人对谁都犯牛脾气,甚至有时对警局的老弟兄也不例外,但凯特却一反常情,固执任性,偏偏相中了我这么个惹是生非的警察,而且看起来还挺得意。
对凯特来说,这样做形同反叛,等于告诉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头子,杰克·科宁,凯特还不完全是连便溺都得听吆喝的小猫小狗。杰克·科宁有时被警探们戏称为混蛋头儿,这个雅号也用在其他上司身上。
好了,我今天真是思绪万千,一看时间,还不到上午10点。
我整了整领带,琢磨应该有什么样的面部表情。
让我想一想……我自信神经坚强,顶得住任何狂训滥骂。对,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定得以春风满面志满意得的样子登场亮相。
我调整好面部表情,阔步走向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