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大学时,我追了她四年,关于嫁不嫁的问题,她始终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的说法。不过,伊然倒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在她跟我分手以后,她曾经这样放肆地对我说,你要是憋得慌,我可以帮你放松放松。

第一次听她这样说,我晕,我绝望!

第一次美好的初恋,就被她这样摧残了个半死。

刚认识伊然时,我十分迷信生米煮成熟饭的道理。

之后不久的一个傍晚,在辽师附近一家光线暗淡一夜十五元的小旅馆里,我终于得手。那天,伊然一边挣扎着,一边娇滴滴地说不要,不要。当我扒光她的衣服,压在她的身上时,她如一条蛇般缠在我身上,什么话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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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伊然像个文静淑女型的女孩,但实质上她是个性格比较爽朗的女孩。伊然自己的说法是,她是AB血型的女孩儿,有双重性格。或许因为我跟伊然太熟的缘故,当我无聊的时候,我就对她说些荒诞不经的污言秽语。最近,就是我对她说些出格的话,或者做出点出格的事,她也不会当真计较。这是因为她要嫁给别人了吗?

当那天伊然明确地告诉我要嫁给唐大力时,我还以为伊然在跟我开玩笑,当伊然狗血喷头地把我骂了一顿之后,说她已经跟唐大力上床了,我才清醒过来。

木已成舟!我能如何?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失败感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失魂落魄,沮丧万分,天地昏暗,日月无光,突然觉得这些词用到我身上一点儿也不过分。

我的世界一片空白。

我郁闷地独自溜达到街边一个灯光昏暗的烧烤店,在一片恍惚中喝得烂醉,依稀记得伊然曾经跟我这样开玩笑:你要是憋得发慌,我可以帮你放松放松。

我说不清楚心里有多苦,我觉得我再这样下去非得找个自杀的方式不可。我想找伊然说说话,哪怕是最无赖最肮脏的话也可以,只要能跟伊然说上几句话,我心里就会得到片刻的安慰。

于是,仗着酒胆,然后踉踉跄跄来到伊然的员工宿舍,哐哐地砸开宿舍的门,当着宿舍里所有女生的面对伊然大声说,伊然,我现在就憋得慌,你能立马跟我做床上运动吗?

宿舍里的几个女生吓得哇哇大叫,一齐钻进被窝里,好像我要照单全收似的。

从此,我在这几个女生群里流传着这样一个美名:花痴。

后来,也有大胆的女生,在我身后拖长了声调,怪声怪气地叫我

 花——哥——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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