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她严厉地看着我,“有问题吗?”
“我会有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有吗?”
“没有。”
“这是我的职业,”她说,“我靠这行生意为生也不是什么新闻。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就已经干这行了。”
“我知道。”
“那么为什么我觉得你对这件事有意见?”
“我不知道。”我说,“我只是以为——”
“什么?”
“嗯,以为最近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做生意。”
“没错。”
“这样啊。”
“我的确没有,马修。我没有接任何旅馆的生意,还拒绝了好几个常客,更别提让新客人上门来。昨天下午来的这家伙已经是多年的固定客户,每个月总有一两个星期六会来找我。他不会有问题,我为什么不能让他来?”
“没错。”
“那么,你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女人也得赚钱才能过活,不是吗?”
“马修——”
“得多存点钱,多买几栋房子,是不是?”
“你没有权利说这种话。”
“什么话?”
“你没权利。”
“对不起。”我说话的同时拿起一片奶酪。这算是乳制品,维他命B12的来源,于是我又把它放回盘子里。
我说:“早上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
“怎么样?”
“你不让我立刻过来。”
“我要你给我一个钟头。”
“应该是一个钟头又十五分钟。”
“随便。怎么样?”
“那时候有别人在这里吗?”
“如果有客人在,我就不会接电话。我会把声音关掉,让答录机接电话。就像刚才我们一起到卧室去的时候那样。”
“为什么要我一个钟头以后再来?”
“你一定要追根究底吗?我约了一个客人中午过来。”
“所以,你还是继续做生意。”
“我刚刚才告诉过你的。事实上,你打电话来之前的几分钟,他才来过电话。他约了中午过来。”
“星期天中午?”
“他总是星期天来的,或早或晚多半在靠近中午的时候。他就住这附近,他告诉他老婆说是去买报纸。离开这里之后,大概会在回家的路上买一份《时代周刊》。我想,在他老婆面前演戏,大概是他寻求刺激的方式。”
“所以你要我——”
“一点钟再来。我知道他会准时,并且在半小时这之内办完事离开,他总是这样的。我多安排了半个钟头,可以冲个澡,整理一下,然后——”
“然后怎样?”
“然后好好服侍你。”她说,“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我没有。”
“得了。我为什么要替自己辩护?这才是重点,为什么我要替自己辩白?”
“我不知道。”我拿起咖啡杯,但已杯底朝天,于是我放下杯子,拿起一片奶酪,但又放回去,然后开口:“那么你今天已经补充过维他命B12了。”
她沉默了好一阵子,我开始后悔说了那句话。这时她说:“没有,我没有。我们没有那么做。到底怎么了?你想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吗?”
“不想。”
“我偏要说。我们像往常一样,我坐在他脸上,他舔我的下体,然后他自慰。他喜欢那样,我们总是这样办事。”
“不要说了。”
“我要说。你还想知道什么?我有高潮吗?没有,但是我假装有,那会使他兴奋。你还想要我说些什么?你想知道他的阴茎多大吗?你休想打我,马修·斯卡德!”
“我没有要打你。”
“你想要这么做。”
“天哪,我连手都没有拿起来。”
“你想要这么做。”
“我没有。”
“你有。我要你这么做。不是要你真的打我,而是要你心里想这么做。”她睁大双眼,眼角闪着泪光,然后口气转缓不解地说:“我们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彼此?”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