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里登的大手已经盖在了勋章上,好像计划要做一样的事情。
不要,维姬说,请不要这样。
我多么希望能向读者传达我对悉尼的看法,我没见过任何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东西,不管是陆地所环绕的景色,还是不同种族间的关系,抑或对犯罪和腐败的宽容,以及每天早上在克鲁兹餐厅外的小路上,你所能见到的熟悉的人群。你能看见法官、作家,还有被委婉地称为“有色种族身份”的人们,在阳光下他们愉快地混在一起,好像感觉自己置身于热闹的市中心。在餐厅里面的墙上,你能看见很多人的照片,有乔治·福曼、克莱夫·詹姆士,还有克劳迪娅·卡迪内尔。
杰克·莱多克斯不愿被描述为任何一类人,更不要说是这一种人了。但他也是克鲁兹餐厅的常客,在这儿,要在我离开悉尼之前再聚一下。
现在我已经放弃了让他讲故事的希望,但也很高兴能在这儿见面,因为它似乎能很好地表现这个城市的特点,通过风俗的延续,它好像还和殖民地第一天的生活联系在一起。
见面的时候,我带来了《每日电讯报》1999年12月23日的一篇报道,对我来说,它好像是一个珍贵的资料,我把它标得很醒目,就是下面的内容。
前咖啡店拥有者路易吉·克鲁兹昨天逃过了全时监禁。他去年在达令赫斯特的咖啡街将一男子殴打至昏迷。
然而,新南威尔士州地方法庭法官布赖恩·沃尔判处三十四岁的克鲁兹服两年的定期拘留,罪名是于1月23号在维多利亚街的克鲁兹餐厅外殴打艺术家麦克斯·多哥。
沃尔法官昨天说,那是比较严重的攻击,属于身体伤害中级别较高、程度很重的那种。
他认定克鲁兹是蓄意,而非突发地对多哥先生实施了攻击,鉴于这些客观事实,他应该被判处监禁。
但又鉴于比较主观的背景,即多哥已经骚扰了他达五年之久,而且克鲁兹有“比较脆弱的性格”,所以法官选择了较轻一些的判罚。
克鲁兹和多哥之间的敌意,要追溯到1989年,那时克鲁兹在克鲁兹餐厅外,用一根棒球棍把一条好斗的狗的脑袋打得稀烂。
事情过去四年了,当地的咖啡爱好者麦克斯·多哥开始嘲讽克鲁兹,每次在路上碰见时都称呼他“杀狗的”或者叫他“精神变态者”。
去年1月23号,在更多的嘲讽和五年的压制之后,克鲁兹开始冲着多哥挥起了拳头,周围的客人顿时目瞪口呆。
其中至少有一拳起了作用,把多哥打得失去了知觉,一头栽到了人行道上,导致他脑部严重受创。随后多哥被紧急送往圣文森特医院,后来还实施了部分的脑白质切除术。
在三周的审判过程中,维多利亚街的咖啡馆经营者,他们的一些顾客,一位奥运会拳击手,甚至ABC(澳大利亚广播集团)的老板戴维·希尔都出具了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