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搞不好也是一具死尸!”
“一天晚上……死两个人?”
“我过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老乘务员说完,转身下车,直奔“山彦一九四号”的一等车厢。他小跑着穿过站台,从靠近十三排D座上那个男人的车门上了车。
年轻乘务员看见老乘务员在“山彦一九四号”的一等车厢里,摇着男人的肩膀大声叫着。男人还是不动弹。老乘务员抓住男人的肩膀使劲儿摇晃起来。
一直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滑下去。男人的脸从车窗消失的那一瞬间,年轻乘务员看见那张脸上泛着阴森森的苍白。
老乘务员抬起头来,向等候在“朱 四一八号”一等车厢上的年轻乘务员送过来一个大惊失色的表情。
这时,“山彦一九四号”的乘务员总算过来了。“朱 四一八号”的老乘务员急急忙忙地向他连说带比划地,告诉他出大事了。“山彦一九四号”的乘务员赶紧凑到车窗前往座位下边看。老乘务员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朱 四一八号”。
2
东京警视厅一课杀人事件侦破小组的吉敷竹史到达上野站的时候,“朱 四一八号”和“山彦一九四号”已经离开了十九号站台和二十号站台,因为后面还有列车到达,必须把站台腾出来。不过,两辆新干线的一等车厢,即七号车厢的现场,都保护得很好。
吉敷首先来到进入过二十号站台的“山彦一九四号”的一等车厢。车厢最后边,十三排D座前边,一个男人蜷曲着瘫倒在地板上。
座席上散乱地放着很多鲜花,有白色的大波斯菊,还有淡紫色的桔梗。吉敷想:拿进车厢的时候大概是花束,在座席上才散乱的。如果是自杀的话,这些鲜花是用来安慰自己那孤独的灵魂呢?还是用来给自己送葬呢?
倒在地板上的男人,头发很多都白了,从面颊的皮肤来判断,至少有五十多岁,没戴眼镜。
死者右半边面颊贴着地面,站在过道上的吉敷可以看到他的左半边面颊。吉敷蹲下身子检查尸体。也许是由于下大雾的原因吧,负责现场鉴定的搭档还没到。
尸体还没有僵硬。吉敷闻了闻尸体的嘴唇,闻到一股类似荞麦花的甜丝丝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