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们大谈橙色毛巾的事,我那受过割礼的紫色的半个“块”开始膨胀充血。我们的这几个娘儿们可真他妈的俏!哦,当然,我继母柳芭不算在内,她比我年轻十一岁,又刚好夜夜被压在挚爱老爸的壮硕的身躯下辗转呻吟(那叫声听起来可不怎么令人信服),老爸那像乌龟一样的“块”着实令人过目难忘(我还记得幼年时在澡盆里洗澡,老爸的那玩意儿甩来甩去,我用好奇而稚嫩的小手试图去抓它的情景)。
对斯维特拉娜呢,我也没有胃口,尽管她长着令人艳羡的蒙古式颧骨,身穿紧身的意大利毛衣,行为举止间流露出矫揉造作的高傲以及受过教育的俄罗斯女人所特有的那种被认为性感的扭捏作态,尽管如此,我跟你说,我绝对不会和我的这两位同胞中的任何一位上床。天晓得她们都上过谁的床!
所以,留给我的就只有我的罗艾娜·索莱兹(她的姓氏的发音是索——莱兹,带西班牙风味的)了,我的南布朗克斯区来的小妞式姑娘,我的丰满的宝贝,我的大块头的多种杂交的燕子,她的卷发用一条红色的手帕紧紧地扎在脑后,她那亮光光的棕色的梨形鼻子好像时刻需要亲吻和润肤霜似的。
“我觉得,”我后妈柳芭说,她为了让罗艾娜听得懂而讲英语,“我过去觉得,”她补充道。她有点搞不清英语的时态。“我觉得,我过去觉得……我觉得,我过去觉得……”
我沉了,我过去寻求 ……我沉了,我过去寻求……
“你正在沉什么呢,亲爱的?”斯维特拉娜一边问一边不耐烦地用力拉了拉她的钓鱼竿。
不过想要阻止柳芭用一种全新的语言来表达她自己可没那么容易。嫁给俄罗斯第1238位富豪已经两年了,这个小女人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价值。不久前,她刚刚雇佣了一位米兰医生,要他把她脸上核心部位长的讨厌的橙色雀斑烧掉,还有一位从毕尔巴鄂 来的外科医生现在正在路上,他此行的目的是要削除长在她那毛茸茸的少女脸颊上的婴儿肥(其实那婴儿肥让她看上去更富有同情心,就像个刚出了青春期的失贞的农村丫头一样)。
“我觉得,我过去觉得,”柳芭说,“那橙色的毛巾真难看。给女生是漂亮的淡紫色,给男生,比方说我先生鲍里斯,浅蓝色,给仆人黑色,因为她的手反正是脏的。”
“妈的,蜜糖,”罗艾娜说,“你可真是硬核。”
“什么是‘银壳’?”
“就是给下人扣屎盆子。比如说他们手脏什么的。”
“我沉了……”柳芭有点尴尬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长着粗糙的外省角质的手,用俄语小声对我说,“告诉她,米沙,我在遇到你爸爸之前也是不幸的。”
“柳芭在1998年时还是穷人,”我用英语向罗艾娜解释,“后来我爸娶了她。”
“是这么回事吗,姐们儿?”罗艾娜问道。
“你管我叫姐们儿?”柳芭轻声说道,她那甜蜜的俄罗斯灵魂激动得直哆嗦。她放下钓鱼竿张开双臂,“那我也做你的姐们儿,罗艾娜什卡!”
“那只不过是一个美国黑人的表达法,”我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