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在过去,许多如今被认为是“问题”的现象还完全没有出现,或是完全被解释为另一回事。例如教育辩论:谁在过去没有加入“越来越蠢的学生”之列呢?这难道不是可耻的吗?他们根本不再会写字、做算术!
曾经有过相似经历的更理性的行为者,在任何时候都会发现,我们在此仍然是在将现在的梨和过去的苹果作比较。
自战争以来,每个年龄大军的智商都会有规律地增长——所谓的“Flynn方程式”揭示了大部分国家的这种情况。
实际上,在所有国家,成年人的阅读能力,年长的年龄层都比年轻的要明显低一个水平(资料来源于ILAS,国际文献服务)。这就是说,教育水平一代比一代提高了。
为什么我们还是——在其余所有时代的所有文化中——觉得自己的孩子愚蠢呢?(不,当然不是我们的孩子,而是其他人的孩子。)在此,除了自我要求过分提高外,变化的教育需求也产生了一定影响。如今,我们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处于由工业社会向知识社会的巨大变迁中。这需要年轻的职员们有完全不同的表现。早先几年,在铁块旁边磨啊锉啊的学徒们,可以以清扫车间或是拿啤酒的方式在车间里得到一个生活的位置。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再出现了。“在一些学徒职业中,现在的申请者必须掌握很多过去在大学一年级或二年级结束之后才能掌握的技能。”托马斯·迈耶在《新苏黎世报》关于“教育困境”的一篇充满智慧的文章中这样写道。
当然,问题的焦点还是存在的,它存在于具有清一色移民背景的城市中,存在于破败的环境和充斥文盲的亚文化群中。其实所有这些一直都存在着——仅仅是“当时”没有将这些问题社会化而已。早先那种没受过学校教育就被雇为助理工人,之后又去参军或航海的无产阶级,就是如今的问题孩子。早先就读于特种学校,后来成为监狱常客的那种讨厌的孩子,如今就是媒体报道的克罗依茨贝格城区的暴徒。反正哪里的早期移民没有接受学校教育(最终他们将很快返回祖国或直接进入工厂流水线上),人们就会发现他们如今都变成了巨大的社会问题。
于是,复杂的社会和经济的变迁事实引发了问题。我们在过去“允许”的情况,如今却被“标记”为弊端现象。这就是所谓的倒退吗?过去的一切都更好吗?不,它的意思是,进步是存在的,并且这种进步强制着我们的行为,强迫我们投注新的注意力!
“在权利的电梯上升时,世界正从电梯乘客眼中向下坠落。”这段引文出自奥多·马奎尔德。并且,这种电梯效应还为我们的每个核心机构命名,我们经常用这些机构诋毁世界。电梯效应也精妙地适用于大多数媒体机器每天生产的猜测、越来越多的宣传或是“糟糕的情况堆积如山”的论断。我们怀旧的、寻找模式的、贪恋处罚的大脑会越来越多地将其理解并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