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00年起,我们就一直在计算具体的二氧化碳排放量。我们发现有两个最主要的原因:一个是奶牛,它们产生的废气包括自身排放的甲烷以及饲养和运输过程中排放的温室气体;另一个是包装。运输是我们第三大二氧化碳的制造者。第四个是工厂运转所需的能耗。
计算二氧化碳排放量能帮助一个企业认识到自己对全球变暖造成的影响,并明确为减缓这些影响需要优先考虑哪些工作。在石原农场,我们清楚自己造成的环境影响,并从各个方面包括供应链一直到酸奶的发运过程逐一设定目标,成立小组研究如何减少我们的二氧化碳排放量——越过酸奶工厂的围墙扩散到空气中。
当然,改进是无止境的,我们从未结束我们清洁地球的行动。感谢南希和她的团队作出的不懈努力,现在,我们对具体的麻烦点和责任人有了更明确的判断。
2006年,我们制订了使命行动计划(MAP)。成立了一支由管理者组成的团队,这个团队找出10个有问题的地方,并设定了具体的修改目标,任何责任人都不可能逃脱。举个例子,包装工人必须达到某个能耗降低指标,并列入绩效考核的范围。我们的目的是让所有员工,而不只是管理者,都能对我们的长期环保计划保持敏感。
与此同时,由石原农场的同事们组成的几个团队,正在研究如何降低奶牛排放的甲烷和包装产生的二氧化碳。对于前者,饮食上的改变可以起到明显效果,但什么样的混合谷物饲料,每天在什么时间和如何喂养,这些都是问题,为了得出最佳的答案必须进行调查研究。
当然,企业和个人也可以计算自己的二氧化碳排放量,而现在,距离我们编写《碳食谱》过去十几年之后的今天,互联网上大量丰富的资源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南希说过,不是为了计算而计算,而是为了真正搞清楚自己在哪些地方造成了影响,需要优先考虑的改进措施有哪些,并采取行动减缓这些影响。重点在于,从大局出发,秉持一个信念——“从二氧化碳到无碳”。
这就是我们在石原农场努力遵循的规则。然而,不消耗能源是什么都不可能制造出来的,而且在能源供应中使用可再生能源困难重重,我们清楚地知道,到我们能够完全消除碳排放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然而,我们可以减少大部分的二氧化碳,并通过支持阻止或减少别处碳排放的项目,以抵消剩下的那部分。
自1997年开始,我们就持续100%抵消工厂所排放的二氧化碳。我知道对于抵消是有争议的,因为,如果不和某个减排计划相结合,抵消计划就会变成和英国朋友说的“避孕药丸”一样。然而,通过恰当的管理,抵消计划可以非常有效。和总量管制和排放交易系统一样,抵消计划将必然会成为国家的能源政策。根据总量管制和排放交易规则,污染企业购买其他组织的排放许可证,作为一种地球使用税或罚金,以抵消不可避免的温室气体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