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重名,死者正是《顺宁新闻眼》的记者董强。
他安详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嘴巴抿在一起,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他只穿了一条裤子,上身没穿衣服,鲜血从胸口溢出,床单被染红了一大片。
邱兴华说道:“老大,他的嘴巴也被胶水粘住了。”
“又一轮杀人游戏开始了。”苏镜喃喃说道,“谁动过尸体?”
在他和邱兴华之前,已经有派出所民警接到报警后赶到现场,听到问询,连忙说道:“没有,我们来的时候,他就这样。”
金泽鑫连忙摆手,说道:“他就这样躺在这儿的,我们没动过。”
苏镜嘲讽地看着金泽鑫,问道:“他被人刺死之后,还把双手交叉放到胸前?搞遗体整容啊?”
“嘿嘿嘿,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他来干什么?”
“他来住宿啊,是我们的客人。”
“他就是顺宁人,闲着没事跑到你们酒店来住?”
“这个……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金老板,你少装蒜,你这个破酒店是干什么的,我们都清楚。”
金泽鑫一脸谄媚地笑,一个劲地点头:“是是是,多亏各位领导帮衬。”
“少来这一套,我可没帮衬你,”苏镜查看了房间四周,又走到走廊张望一下,回转身问道,“你们这里没装监控摄像吗?”
“没,没有,这不是怕侵犯客人隐私吗?”
苏镜冷笑一声:“是啊,这些客人的隐私的确很怕被侵犯。金老板就不要兜圈子了,今天晚上是谁给死者服务的?把她叫过来。”
金泽鑫情知掩饰不住,只好将白雪莲喊了过来。面对苏镜质询的目光,白雪莲手足无措。
“死者几点进的房?”
“我是九点一刻上的钟。”
“然后呢?”
“后来我要去取东西,就离开了一会儿。”
“那是几点?”
“十点二十。”
“你取完东西回来的时候是几点?”
“十点半。”
“回来后就发现他死了?”
“是。”
苏镜打发走白雪莲,又把大堂值班经理叫了过来。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姓冯名红,体形婀娜淡施粉黛,穿着一身女式西装,走在大街上,会让人以为是哪个银行的会计或出纳。
“今天晚上,你一直在大堂值班?”
“是。”
“每个客人都找小姐了?”
冯红犹豫着看了看金泽鑫。
苏镜问道:“金老板,你们是不是先串下供再回答我问题啊?”
“哦,不不不,这是哪里话?”金泽鑫连忙说道,“冯红,有什么说什么。”
冯红这才说道:“是,每个客人都找了。”
“十点半以后,有几个人离开酒店?”
“都……都走了。”
苏镜气愤地看了看金泽鑫,之前同事已经告诉他,客人们都被劝走了。“有没有单独离开酒店的?”他继续问道。
“没有。”
“也就是说,被金老板放走的客人中就有一位是凶手喽?”
金泽鑫一听这话紧张得要命,忙说道:“这……这……我怎么能想到这事啊?”
“是,你不会想到这事,你想到的只是遮掩你们酒店组织卖淫的劣迹。”
“这……哪有啊?这……”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苏镜说道,“是你们的小姐杀了人,而这些小姐也被你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