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动之以理还是动之以利?

——灰色规则和潜规则的透视和应用

李宗吾先生在他的《厚黑学》中以幽默故事的方式告诉了世人一些灰色的游戏规则。

其一是“锯箭法”:

该方法源自古代一笑话,说有人在观看比武的路上被箭误伤,因此请外科医生治疗。医生将留在肉外边的箭杆锯了即索要报酬,患者问他为什么不把箭头拔出,医生说拔箭头是内科的事,与我无关。

其二是“补锅法”:

意思是锅子的裂缝本来不长,补锅匠先用碳末把锅子抹黑,让客户看不出原来的裂缝有多长,再用榔头把要补的锅子裂缝敲长,然后将这条裂逢再补好,一则可显补锅匠的好手艺,二则可从客户那里多掏银两多得利。郑庄公欲擒故纵就是采用的这种方法了。

从以上的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到:

就像存在灰色收入一样,社会中也存在灰色的规则。有怎样的现象和行为就有什么样的规则,有什么样的规则就有什么样的现象和行为。当然在人为的规则中,还有一种我们要注意的特殊的规则——灰色规则。

我们可以看到:整个《红楼梦》从某个层面上看就是一部灰色规则和潜规则作用下的人间百态图。更不用说其中贾雨村的护官符了。曾经收到一条同样令人忍俊不禁的短信息:

单位就像一棵爬满猴子的大树,向上看全是屁股,向下看全是笑脸,左右看全是耳目。猴年到了,祝你使劲向上多爬两根枝丫,看到更多的笑脸和更少的屁股!

所以有位学者认为:我们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有规则的社会里头,强盗有强盗的规则,黑帮有黑帮的规则,警察有警察的规则,我们无论是踢球还是下棋都有规则,如果没有规则,这盘游戏就根本没有办法玩下去。所以他想到了“潜规则”这个名词。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在依据自己的游戏规则在出牌。

下来让我们来看一个春秋故事:

陶朱公范蠡住在陶时,他的二儿子因为杀了人,被楚国拘囚起来。陶朱公说:“杀人偿命是应该的,但我相信有千金之家财,其子可以不被处死于市中。”于是备齐千金,准备让小儿子前去搭救,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陶朱公依据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潜规则。

但大儿子也坚持说:“父亲让小弟去,一定是认为我是不肖之子。”说着竟要自杀。夫人看到这种局面,就再三强劝陶朱公,陶朱公不得已,只得让他把一封信交给自己的好友庄生。并说:“把礼金送上后,然后一切听从主人的安排。”

大儿子便按照父亲的嘱咐去做了。庄生对他说:“你赶快回家去吧,即使你弟弟被放出来,也不要问是什么原因。”大儿子走后,并没有按庄生吩咐回去,而是偷偷住在楚贵人那里。

庄生虽穷,却以廉洁耿直为标榜,楚王以下的大臣们都把他当作老师对待,非常尊重他。陶朱公的儿子所送千金之礼,庄生其实并无意收下。原本想把事情办成后,再退还给朱公,以为守信的凭证,然而陶朱公的长子并不理解他的这番用意,所以就埋下了隐患。

庄生找了个理由觐见楚王,说天上有星相显示,有事不利于楚国,只能用做好事的方法才能消除。楚王一贯信任庄生,于是就准备大赦天下。

楚贵人欣喜地将此喜讯告诉了陶朱公长子。不料陶朱公子想,大赦时弟弟一定会出来,这千金不是白送庄生了?于是就又去拜见庄生,庄生明白他的意思,就把钱还给了他。但这样一来他就触犯了庄生的潜规则。

庄生因自己被陶朱公子耍弄而感到蒙受了奇耻大辱,于是就又觐见楚王说:“楚王大赦是为了修德去凶,可楚国的百姓都说,陶地的富翁陶朱公家里用金钱来贿赂楚王左右的人,所以说楚王大赦并非为楚国百姓,只是为陶朱公的儿子一人着想罢了。”

楚王听后大怒,下令对陶朱公的儿子立即处斩,然后才下大赦令。

当陶朱公子拿着弟弟死亡通知回到家,母亲及乡亲都很悲伤,陶朱公说:“我听说你的行动,就知道你一定会害死你的弟弟。这并非是你不爱他,只因为你从小与我一同创业,备尝生活的艰辛,所以很看重钱财。至于你小弟,本来就生长在富裕的环境里,出门乘车、骑马,不知钱财来得不易。我派他去只因为他能抛舍钱财,而你却不能,最终是你杀了弟弟,我早就料想你会带丧报回来!

这也是陶朱公之所以开始让小儿子去的潜规则了。

这就是一些人为的灰色规则和潜规则互相作用的结果,不过有什么样的规则,就可以利用什么样的规则,灰色规则和潜规则也是如此。

西门豹治邺、请君入瓮都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的很经典的范例,请读者回忆并体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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