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捎衣服干什么?他又不缺衣服穿。”
“他是不缺衣服穿,可你缺个男朋友啊亲爱的!”朱蕾一点儿不给面子,当着销售小姐的面就大大咧咧地说。于夏晚暗暗捣她一下:“我就是再缺也看不上他那样儿的,别污辱我的品位了!”
“装,再装!”朱蕾从鼻子里哼一声,接过小姐递过来的发票和衣服,“别怪我不提醒你啊,某人再过两年可就是奔四的人了,现在可不是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时候,有赵汉卿这样的算不错了,你得过且过吧。”
“什么得过且过,我又不是寒号鸟。”
“现在还有个赵汉卿跟在你屁股后头,再过过我看你就真的只能自己一个人干号了。”
于夏晚好气又好笑地打了朱蕾一下:“赵汉卿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帮着他说话?”
朱蕾嘿嘿笑:“可不是,又让你看出来了。他答应卖房子的时候给我打折,每平方便宜五百块,我能省小十万块钱呢。”
“你就这么眼皮子浅?”于夏晚挤眼哧笑,“十万块钱还不够你买块手表的,这么就被他收买啦?”
“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有家有业的,我也得省着点儿花不是?苍蝇爪子也有肉,能省得省吧。”
于夏晚拎过衣袋往电梯走,朱蕾跟上来:“说真的亲爱的,你真看不上赵汉卿?他就是得瑟了点儿,别的也没什么大毛病,你也忒挑剔了。还是……另有所图?谁啊,看上谁啦?”
于夏晚扭头朝她呲牙:“我啊,倒真是看上一个男人。”
“谁?谁啊?”
“我看上你家杜明衡了,怎么样,要不咱来个二女共侍一夫?”于夏晚皮笑肉不笑,朱蕾不吃她这一套:“好说好说。姐妹如手足,老公如衣服。你看上了就尽管去勾引,我轰轰烈烈跟他打一场离婚官司,把所有的家产谋夺到手,到时候你得人我得财,咱们两不干碍!”
正说得热闹于夏晚的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号码正是杜明衡,便笑着朝朱蕾晃晃手机:“看吧,真被你捉到了,你家亲爱的明衡给我打电话呢!”
按下接通键,杜明衡有些焦急地问:“夏晚,蕾蕾是不是跟你在一块儿?”
“是啊!”于夏晚了然地笑了,“她该不是又没听见电话响吧。”一句话提醒了朱蕾,从包里翻出手机一看有七个未接电话,她接过于夏晚递来的手机:“怎么,找我有什么事?”
于夏晚看朱蕾的脸陡然变色,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啦蕾蕾,出什么事啦?”
朱蕾慌忙收线把手机还给于夏晚:“我得赶快走了,妙妙的腿让水烫着了,正在医院呢。”
于夏晚一听也急了:“严不严重?哪家医院?肖肖呢,他没事儿吧?”
两个女人冲到停车场各自取了车开到市立儿童医院,穿过闹哄哄的大厅冲到急诊室。一边的观察室里杜明衡正抱着哭闹不止的女儿在安抚。朱蕾跑到女儿身边,把她抱过来,紧张地上下审视:“烫着哪儿啦?啊?”
杜明衡向跟着来的于夏晚点点头:“小腿上烫着了一块儿,已经包扎好了。”朱蕾心疼死了,抱着女儿轻声安慰:“妙妙勇敢,妈妈在这儿。”
护士拿着一包药进来:“杜惟妙?这是口服的消炎药,一天三次一次一袋,用温水冲服。回家以后伤口千万不要沾水,明天再来换药。”
离开医院,他们夫妻两个和保姆一起抱着孩子回家去了。于夏晚进了车才发现刚才拎着的西服和童装都丢在了自己车上。
电话又响,这回是赵汉卿。
反正出来了,于夏晚便答应了赵汉卿晚上共进晚餐的邀请。约的地方是在一间叫云顶的餐厅,餐厅在某幢大厦的楼顶。赵汉卿已经到了,挑了个视野很好的位置,正对着一城繁星样的灯火,远远还能看见江面上的桥。
“我又不是请不起你,每回都吃这个,你还没吃够?”按着赵汉卿的话说,于夏晚是个有些偏执的人,每回到餐厅里点的都是一份最便宜的铁板牛柳饭。于夏晚一边吃一边摇头笑:“没吃够,我最喜欢吃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