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

高炳臣马上说:“就是嘛,哪有这么简单。”

刘兰生一听,傻了眼,他想:这家伙到底安着什么心,是不是还请的不够、送的不够?”他有些一筹莫展地愣在那里,不知怎样才好,但又想放弃这块人人想吃的肥肉。

这时,焦仲卿、孙少吏正收拾桌子,准备回家了。

刘兰生觉得自己来一次也不容易,再说,自己和高炳臣不是很熟,还得请焦、孙两人从中撮合,帮自己在高面前说说话,他眼珠一转,急忙叫住焦和孙两人,说:“哎,这么着,是不是该吃饭了。诸位别走,我今儿请大家喝一盅。”

“要请,还是下次请我们狩猎吧!”朱仪觉得请吃饭不过瘾,忙笑道。

“狩猎归狩猎,今儿我就请了。”刘兰生说。

“那好啊!” 孙少吏笑道。

刘兰生侧身对高炳臣笑笑,说:“高主簿,听见了吗,给个面子吧!”

高炳臣不客气地扬扬手:“免了免了。你们说这几家酒楼有什么好吃的,这万家春、青云斋、柴阳阁……哎呀,吃来吃去不都一个样。”

这时,孙少吏多了个心眼,诡异地说:“哎?那我们就上刘兄家喝酒去。”

焦仲卿听了,不由一怔,他的手停了下来,心却怦然一动。

“这主意不错。朱仪忙说。”说完,又转身对高主簿说:“这乡下的菜和城里的菜绝不一样,乡下有乡下的特色,拿出的虽不是大鱼大肉,却都是新鲜的山珍野味。还可领略田原风光,山村景色。”

听朱仪这样一说,高炳臣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刘兰生面露难色地说:“不过若到寒舍喝酒,今儿可不行了,总得让我准备准备。各位可是贵人,尤其是主簿大人!”

“也好,今儿就免了吧!”高炳臣沉思了一下,说。

“我倒是要看看他那个会弹箜篌的妹妹呢!”孙少吏小声地对焦仲卿说。

孙少吏的这句话仿佛说到了焦仲卿的心坎上,他心里一热,一种无名的激动和喜悦潮水般漫上来,他不动声色地瞟了孙少吏一眼。

刘兰生一门心思想要做成那笔军队冬服的生意,无奈高炳臣就是不松口,这不,三番五次往府衙里跑,还是没有把事情谈成。在府衙内和焦仲卿他们告辞后,刘兰生垂头丧气地从府衙内走出来,他心里对高炳臣又恨又恼,想起又要大洒银子,一股无名火就像火苗一样往上涌,他猛然一回头,朝着府衙方向跺脚骂道:“他娘的王八崽子混蛋,真他妈的黑心黑肺黑肠子,这不活活又要老子掏一笔钱!”

绢锦店的郑掌柜见刘兰生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冷不丁地出现在刘兰生面前。笑道:“哎哟,刘兄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我没有和谁说话,在和两边石狮子说话。”刘兰生忙掩饰道。他指指衙门,接着又说:“那是不是一张嘴,那是不是两只耳朵?

咫尺处,府衙门口两侧,卧伏着一对威仪的石狮。

郑掌柜迷惑地朝府衙门口望去,还是不明白刘兰生骂什么。

这时,刘兰生已愤然离去。

郑掌柜突然想起什么,紧走两步,对刘兰生说:“兰芝很长时间没有送锦过来啦!”

刘兰生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大步向前走去。

刘员外和孙员外、赵老爷寒喧了一阵子,孙、赵两人便起身告辞,刘员外送走孙员外和赵老爷后返回书房,拿起笔正要续写后面两句诗,一下愣住了。

心一喜,刘员外默默地念着:“窗外蓦然闻杜宇,一声声唤回春来。”刘员外微微点头笑道,“好,这后两句续的好,续的好,前后呼应,这后两句更是把前两句衬起来了。看似写景,分明是在为为父的祝福啊!”他自言自语地说,继而又叹口气,惋惜道:“可惜兰芝是一个女儿啊!”

这会,钱氏在门口晾衣,她使劲用手把衣服拧干,刘兰生黑口黑脸的从外走进来,谁也不搭理地往里走,看见门口一只小凳子,没好气地一脚踢开。

钱氏诧异地扫了丈夫一眼。

刘兰生进了卧房,鞋也不脱,仰面躺在床上。

一直在厨房忙碌的兰芝端着菜走到客厅,桌上已比往日多了几样菜。刘员外和刘母都已过来了。

兰芝高兴地往父亲杯里酌酒。

刘员外说:“哎?还喝酒?”

“娘见你一日好一日,今儿就多做了几个菜,爹当然要喝一杯。兰芝边往父亲杯里倒酒边说。”一会,兰芝见嫂子过来,又关切地问道:“哥呢?”

“我去叫!” 钱氏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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