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佳芳说：“广告不是你的事业，它只是你的一份工作而已，你也不会取得很大成功。”
肖潇有些反感地说：“你怎么说得这么绝对呢？”
“选择比努力更重要，这是行业的性质决定的。说到底，你这是挑水的工作，今天挑就有水喝，明天不挑就没水喝了。”黄佳芳滔滔不绝地说，“而保险是太阳底下最神圣的事业，是可以做一辈子的事业，是不需要任何本金的个人创业。客户对保险的需求，不会因为金融危机的影响而减少，反而还增加，金融危机让很多人看到了保障的重要，以前没有下决心投保的客户，现在反而主动投保了。只要你把客户群建立起来了，你就有持续稳定的收入了……”
肖潇听着头皮都发麻，感觉就像当初被张凤清骗到传销组织中洗脑一样，身上起鸡皮疙瘩，心里反感得很。就说：“黄经理，谢谢你跟我讲了这么多。我也知道保险是一个很好的行业，但广告行业也是，美国总统罗斯福还说过‘不当总统，就当广告人’呢！我现在就像你热爱你的保险事业一样，真挚地热爱我的广告事业，我要全力以赴地去努力，直到成功……好了，我就先不打扰你了，还要去拜访几个客户，我先走了。”说完就跨出了黄佳芳办公室。
黄佳芳摇摇头，还在对着肖潇的背影独自嘀咕着：“广告业务员只是打工，不是你的事业……”
离开黄佳芳办公室后，肖潇突然忍不住笑起来，觉得黄佳芳的话太不靠谱，她以前也听说过，很多做保险的人都浮夸得厉害，牛皮吹上天，很像大跃进时候的“放卫星”。今日所见，果真不假。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刘书轩打来电话说：“肖潇，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吃牛杂，很好吃的。”
两人来到报社对面小巷里的一家大排档，点了一大盘风味牛杂和两个特色菜。肖潇刚尝了一口牛杂就马上赞不绝口：“哇塞！真好吃！想不到一个大排档做出来的东西，比专门的牛杂馆还好吃。”
“人不可貌相，美食也如此，那些装修越豪华的地方其实越不好吃，真正的美食在民间。”刘书轩卖弄地说，“这里的牛杂滑嫩爽口、酸辣适中，吃完口有余香、回味无穷。如果要来个牛杂大评比的话，我肯定要投它一票。”
“嗯。”肖潇转换话题说，“想想真搞笑，我前几天去CH保险公司拜访客户，在电梯里见到一个女的，还以为她是经理，今天她叫我去她办公室，我高兴得不行，没想到她是想叫我跟她做保险。”
刘书轩说：“什么经理，估计就是个业务员。”
“她名片上印的是经理。”
“这年头还能信名片？你们广告部的业务员名片上都印着记者编辑呢！”刘书轩笑着说，“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如果我想发财的话，就不要跑广告了，干脆跟她做保险。她说她年收入有百把万。”
“切，你千万不要听她牛逼，做保险比做广告不知道要难多少倍。”
“但是她说做保险比做广告容易，提成又高，而且还是个人创业，我们拉广告是挑水。”
“她想拉你去跟她做保险，当然就贬低你的工作、打击你的信心。”刘书轩说，“你想想，他们就卖一张纸，除了一套所谓的保障啊、健康啊、投资啊，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且很多人都反映：投保容易索赔难，收钱迅速赔钱慢，叫你投保的时候热情得很，理赔的时候脸拉得像阎王，用放大镜照你……你跑广告起码还让人家看得见效果，帮助人家提升了销售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