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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墓的电话如约而至,要我回一趟寝室。我知道没什么好事但还是跑了回去,一群人坐在床上,无精打采,生活的贫困潦倒造就了他们的面如菜色。我从来怀疑他们每天坐在湘江边上一边抽烟一边谈心一边拿钱打水漂。不然哪会每个月月月有菜色脸。但是事情可以想得通的话,也就不用我回来担负救济工作的重担了。
又是一伙人呼啦涌去吃饭,呼啦一伙人涌回来。现在想起来有怀念这种21世纪的大学生吃大锅饭的场景。
上海的女同事们经过我办公桌的时候,都会轻轻的俯下身,面若桃花,甜蜜的说“嗨,我下去吃饭了,你也来吗?”于是我提着裤带下去,发现所有的人都是各坐各的。我不知道她们每天那么亲热的叫我下去吃饭有什么意义。
所以怀念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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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绝,校园文化艺术节开幕式快到了,我们还是要唱歌的。有追灯有一万观众还有伴舞,大学生活死而无憾。”白小墓眼睛在放光。
“行。”之前说过了,白小墓为了成全中文系两大戏子,把部长职位给辞了,我当然也要做出相应的事情,奉献自己。白小墓是我唱歌的搭档。任何有比赛的地方,我们俩一定会恬不知耻的以组合的形式出现,唱大家耳熟能详的歌。我们曾步行5公里,为的是在一个偏远山区小学的开学典礼清唱一首《来吧朋友》。
“那好,包在我身上了。”白小墓拍着胸脯打了包票。
“你和Daisy发生了什么没有?”白小墓一直对Daisy念念不忘。“你们买了那个吗?”
“不买不等于不用,不用也不等于不做,不买是因为不戴,用了也是因为怕生孩子。”我临走的时候扔了一句。
在五舍广场上看校园伟大的爱情,十几对恋人坐在草坪的石栏上,互相当彼此为透明,化尴尬为爱情,缤纷的校园爱情中真正到最后能够携手白头的不知道又有几个。经过那些互相搂抱的学友们时,我看见一个男生把手臂放在女生的脖子上,使的那个劲呀,手背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我走几步一回首,走几步一回首,我就等着那女生窒息过去。
这样的傻事我也干过,我正应该是享受阳光和雨露的时候,我冲动的谈了一场恋爱。小女朋友看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于是给我买了漂亮的面包,我硬是在上课的时候把它啃成了一颗桃子心,在下课时还给她,自以为浪漫,却是把恋爱谈成了笑话,成为上下三届校友的谈资。
还有一个熟悉的哥们,在每一个星期都和不同的女同学坐在广场的同一个位置上倾吐心声交换日记,我看不过去了,我好心的劝告,既然成功率那么低不妨换个地方换个风水。谁知道那哥们眉一扬,换什么,这样才好,天天和不同的人谈,饱揽人间春色,这是我的风水宝地。我当场就和他割席断交,在开民主生活会的时候,林可聊天的时候把这件事情说了出去,隔了那么久,女生部长突然专程跑过来致谢,表达了女生对我最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