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聂亚亚出来了,跟在后面的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女性,看起来像是这一片店的店长。聂亚亚走上歌手台,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把木吉他,手指一扬,试了试音。稳了稳,一首易齐的《旅程》在琴弦下悠扬而出,都是歌星一级人物,聂亚亚的声音略为浑厚一些,唱起这位马来音乐人的歌来更显深情,店长示示意,《MEMORY》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聂亚亚的声音流淌在大厅的每个角落。木吉他的笃实配合聂亚亚的声线,突然四周响起小小的掌声,接着就是一片。年轻的女店长放下鼓掌的双手,右手将伸到聂亚亚的面前,我叫张思薇,以后叫我薇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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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声音可以用等级来评判,我给聂亚亚妈妈的声音举个牌子亮上A。很大程度上我也迫于她妈的淫威(我的意思是非常有威严的样子。)我很怕他妈,比怕我妈还怕他妈,我小时候觉得她妈太任性一生气就改嫁给了别人,看着就生疏了。8年当中,我也是他们母子不多的交集之一。我成长在幸福家庭,我妈也经常对我姐说,聂亚亚的妈妈其实是爱聂亚亚的,听多了我就知道聂阿姨是真爱聂亚亚的,但是这种爱在她离开聂叔叔的时候已经深深的伤害了聂亚亚,聂亚亚根本不相信她,不见她,甚至不肯原谅她。进入大学后,聂亚亚和我谈起母亲的时候,我便知道他已经转变一些对聂阿姨的态度,只是心里不肯原谅的是她对父亲的背叛。
聂阿姨向我问了聂亚亚的近况也说到了明年三月就是聂叔叔出狱的日子。挂了电话,我觉得聂阿姨断了聂亚亚的经济是有预谋的,但是我又不能恣意去揣测,想到聂亚亚对我说的那句话。“他们爱我喜欢我?为什么他们都要爱我喜欢我,他们的爱都是自私的,我只有一份爱,我能给他们,我能够,可是他们呢。”是否又暗示着什么?什么样的结果需要做出什么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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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课上也谈到了一个代价的问题,肉体价值被提到一个重要的讨论位置,教授三番两次打断同学肆无忌惮的表述,同学又三番两次转移到这个话题上来,没有什么人反对特种服务的宽容态度让大跌教授脸红。代价就是遵循等价交换,代价也可以是闲置物品的利用,代价也是资源的优化配置。白小墓偷偷对我说,你看我怎么样,还算有前途把。我告诉他做鸭仅仅靠勇气是不够的,而且做鸭都要做一只高贵的鸭,不能过于随便,随便将辞职挂在嘴边的鸭是在行业内没有好口碑的。白小墓说如果以后混出鸭样了一定藐视我。我说什么时候你鸭模鸭样了你就藐视我好了。
DIARY KE
“一首无名歌响起,让我想到了你,曾经有过的事情,现在都已想不太起……”。
“听到一首歌,隐隐约约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什么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它不愿意出现,还是它不想再使我回到伤心?是一个人,还是一件事?暖暖的,还是涩涩的?我在努力地回忆。”
“一首歌,很容易影响我的心情,我的心情也不自觉中潜伏在这些歌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