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哥哥你坏,你坏……”蔓柔妮忽然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宝贝女儿?”桑奇问。
“哥哥把我的宝宝压扁了!”蔓柔妮抹着蓝眼睛哭道,她的小手从褡裢里抓出一个变形了的布娃娃。“哥哥把水壶压在我的布娃娃上,她被压死了,哥哥是杀人凶手!哇……”
“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把东西放好?”桑奇假意责备多吉力,又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多吉力装作很痛地大叫,蔓柔妮又破涕为笑了。
她停下来,把坏了的布娃娃埋在沙漠里,还浇上了一点水。
“你干吗呢?”我好奇地问。
“她叫花花,我把她埋在沙漠里,等明年春天,沙漠里就长出好多好多的花花了。哥哥,到时你和我一起再来这里接她回家好不好?”
“呵呵,好啊。”我被她的天真无邪感染了。
我从褡裢里取了一张五色纸,然后在路旁枯死的胡杨柳上折了一枝,我找桑奇借了一柄波斯弯刀把纸裁成四半,再把树枝削得光溜溜的,又找白玛借来了针线。
“光头哥哥,你要织衣服吗?”
“是喔,我要织一件风的衣服。”
“风的衣服?”她歪着头,把小手支在红彤彤的腮边看着我。
“给你!”我变魔术般地制作出了一只崭新的风车。
大沙漠的风暖洋洋的,风车徐徐地转动着,五色的纸在阳光下缤纷多彩,有趣极了。
“好漂亮哦!”蔓柔妮高高兴兴地接过我手里的风车。“光头哥哥,你真好!”
我忽然又变得伤感起来,这种纸风车是我和兰兰在无忧河边玩耍时她教我的,她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