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没钱也让鬼推磨（6）

　　李丁插话：“思路开了。这个市场开发起来，不得了。我让赵瑞丽搜索过资料，全国卖球迷产品最好的是山东的中超俱乐部，一个赛季卖过四百万。我们俱乐部呢？基本上是空白。这就是差距。但是，西班牙皇家马德里俱乐部，只是出售贝克汉姆一个球星的上衣，一个赛季的收入就是七千万欧元。这又是差距。还有，我们如果组织出卖球迷公寓，这就回报了大河集团的长期投入，我们在大河集团内部和房地产主业形成了良性循环。足球公司就不再是房地产的包袱，而变成了资源和市场。思路可以再打开一些，意大利AC米兰足球俱乐部的董事长贝鲁斯科尼，从管理足球产业起家，最后当选了国务院总理。我们当然不是想去国务院当总理，只是说明足球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产业。是不是？往下说吧，你的另一方面呢？”
　　
　　安小亮说：“我的另一方面是，我们为球迷服务的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我们可以组织足球旅游，我们到全国各地打客场，先组织球迷游山逛水，接着再回到球场看球。球迷球迷，不只是喜欢看，大部分球迷还喜欢踢，我们可以常年组织球迷足球联赛。每一个分会出一个球队，三十二个球迷协会又变成了业余的小型的足球俱乐部。一个常务理事单位为一个赛区，先在各个赛区打。出线以后是十二支球队，可以打淘汰。最后打出全年的冠军队，冠军队再和我们正规军一线队进行总决赛。李总，我找到感觉了。通过我们的组织和服务，真正让我们的球迷欢乐起来。”
　　
　　李丁伸手指点着，“你找到本质了，这就是通过我们的服务使球迷们欢乐起来。我不管你中国足球能不能冲出亚洲，也不管你黑哨和假球，那是大的足球环境，我们管不了。我们可以打造中原足球小环境，这就是为人民群众制造欢乐。这就是我们足球产业的社会价值。太好了。你抓紧打报告吧，直接打给我和何总。我相信何总看到这个报告，也会非常高兴。另外，我肯定参加你们的球迷代表大会，安排我讲话。我估计何总也会参加。如果何总参加，也要请何总讲话。三百万球迷，他们是我们强大的后防，也是我们的靠山啊！”
　　
　　安小亮走了以后，李丁还在持续兴奋，就像急刹车以后滑行的车轮。他看看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这才叫来于明，“你去安排一下，我和你一块去，今晚请中州体育场郑场长吃饭。干脆，明天晚上再去请体育局刘局长吃饭。”于明想了想说：“不就是体育局和体育场吗？不如把他们请到一起一锅煮。我让戴妮安排，她是郑场长小姨子，也好帮助我们周旋。”李丁说：“也好。我等你安排。”
　　
　　李丁办这种事情，喜欢带于明去。于明眼活，也不多嘴。下班的时候他先给夫人林路打电话请假，又对马再兴说：“我晚上有活动，你先走吧，我坐于总的车。”上车以后李丁交代于明：“你记着，今晚请人家吃饭主要是检讨。咱们往低处站。”于明说：“李总把握，我看你眼色。”这时候正值下班车流高峰，两个人摇摇晃晃赶到戴妮食府，发现客人还没有到。李丁就和于明站在门外迎接刘局长，这让刘局长一行非常感动。李丁是名人，能够站在大街上迎候，刘局长觉得特有面子。落座以后，李丁端起酒杯说：“今天请各位领导来，主要是检讨。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从哪儿传出来的消息，我们俱乐部要买中州体育场。不管如何给各位领导工作都造成了被动，今晚没有别的意思，请大家聚聚，表示歉意。先喝为敬，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