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安多罗斯独自坐在别墅里,心不在焉地来回转换着午夜的电视频道,偶然发现了一个有关共济会秘密历史的节目。他却被围绕着兄弟会的阴谋理论给吸引住了。叙述者描述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
共济会和新世界的秩序……
美国伟大的共济会国玺……
失落的共济会秘密……
共济会金字塔……
安多罗斯大吃一惊。金字塔。扎伽利·所罗门曾听他父亲讲起过这个神秘的金字塔。
三个星期后,根据周密制定的时间表,安多罗斯站在了所罗门家族波托马克别墅的暖房外,在拉下黑色滑雪蒙面罩遮住脸之前,他抽出手枪,用一把旧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嗨,所罗门一家子。”
不幸的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像安多罗斯计划的那样进行。他不但没有得到此行想要的金字塔,还中了猎枪的一把霰弹,更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彼得·所罗门紧跟着追了过来,手里抓着把手枪。安多罗斯冲进树林……惊慌失措的安多罗斯与彼得·所罗门正面遭遇,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那儿,手里攥着枪。
“你杀了我的儿子!”
“不,”安多罗斯愤怒地回答。“是你杀了自己的儿子。什么样的人会把自己的儿子留在监狱里,在明明可以救他出狱的情况下!是你杀了你的儿子!不是我!”
彼得·所罗门又逼近了一步,距他只有五码了,手枪对准他射出了子弹。安多罗斯的胸膛炸开了,他知道自己正在大量出血。温暖的血流淌到他的腹部。他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悬崖。
“我警告你,”安多罗斯说,“如果你扣下扳机,我做鬼也永远不会放过你。”
“你已经是鬼了。”说着,所罗门射出了子弹。
西姆金和他的人马进入了书库,四个人都摘了夜视镜,甩开训练有素的双腿向前追去,现场探员们跟着灯光踪迹拐来拐去地穿过迷魂阵似的书架。西姆金很快看到前面黑暗处有灯光在一闪一闪。这时,他听见前面有沉重的喘息声。他看见目标了。
沃伦·巴拉米颀长的身影吸引了追踪者。衣着端庄的非洲裔美国人步履踉跄地穿行在一排排书架间,显然喘不过气来了。
“马上停下,巴拉米先生!”西姆金喊道。
这边的人距他只有二十码了,他们再一次喊他停下,但巴拉米仍在往前跑。
队伍中持有非致命步枪的探员举手射击。这颗射中巴拉米腿部的子弹外号“蠢线”--这种不致命的“失能剂”是一束粘胶性极强的聚氨酯,一碰到接触物就变得硬如磐石,在逃跑者的膝盖后面形成坚固的横七竖八的塑胶网。
巴拉米仍然胸口着地躺在地上,沉重地喘着气,他的腿和膝盖上横七竖八地粘着变硬的塑胶。探员走上前去,用脚上的靴子把老人翻转过来。“他在哪里?!”探员问道。
巴拉米的嘴唇倒地时摔破了,流着血。“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