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妈贝波刚被诊断出肝癌。她的子女们,也就是我的表兄妹们,开始给她在斯隆肯特林和本地找肿瘤专家看病。他们积极的干预让我有内疚感,不禁自问我对爸爸的身体关心的怎么样?我知道爸爸的肺部通过造影扫描看到有一个不明的阴影,但是他的大夫建议我不要去管它,除非要打算带爸爸经历很多严格而费力的检查,甚至化疗或手术。我决定采纳大夫建议,不去做什么。
但是我心中还有一个声音在发问:“你有资格做出这个选择吗?我是否在背叛父亲?也许有一天,我的孩子对我的身体也会做类似的、好像上帝做出的决定——他们会让自己承认我已经历了人生的盛年,所以延缓生命一个月或一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为另外一个人的身体健康做出决定是一件令人畏惧而棘手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做、想要做或者愿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