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会,”查尔斯·维斯极其坚决地摇摇头说,“我表妹爱那所房子就跟着了魔似的。任何东西都无法引诱她卖掉那处产业。那是个祖居,你知道。”
“这个我知道,不过——”
“这很难办到。我了解我表妹。她对那所房子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和依恋。”
几分钟后我们走在街上了。
“我的朋友,”波洛说,“这位查尔斯·维斯先生给你的印象如何?”
我想了想说:
“是个持否定态度的人,很奇怪地老是唱反调。”
“你大概还会说他的个性不很强吧?”
“正是。他这样的人你以后再遇到的时候便会记不起在哪里见过面——一个最普通的人。”
“他的外表确实很难给人留下点什么印象。在他的谈话里你可注意到有什么与事实不符的地方没有?”
“有的,”我边想边说,“我注意到他关于出卖悬崖山庄一事的说法。”
“对极了!你会不会把巴克利小姐对悬崖山庄的爱说成是‘着了魔似的’?”
“这种说法太夸张了。”
“是的。应当注意到这么一个事实,即,维斯先生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律师,是不会有说话夸张的习惯的。他正常的对事物的说法应当是大事化小而不是推波助澜。可是他却夸大其辞地说小姐对祖居爱得像着了魔!”
“她今天早晨说的话没有给我这样的印象。”我说,“她讲得合情合理。显然,她只不过是喜欢那个地方而已——就如同任何人处在她的地位上对那房子会产生的感情程度一样——仅此而已。”
“所以,两个人当中必有一个说了假话。”波洛得出这个结论。
“人们是不会把维斯当成说谎的人的。”
“很显然,一个人要说谎,总有一定的理由。”波洛说,“是的,他颇有乔治·华盛顿之风。黑斯廷斯,你另外还留心到什么没有?”
“什么呀?”
“星期六十二点半他不在他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