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和高洋同时看卓越……
卓 越 你们看我干什么呀?就是,你们谁也别想占我表姐的便宜。
百姗的脸突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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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方言家,许逊在弹吉他给方言和乔乔伴奏,乔乔带着方言围着屋子转悠:“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对!太好了……”方言问:“这就是四步呀?”
乔 乔 这只是一种,还有好多种跳法儿呢。
方 言 你们都是跟哪儿学的呀?
乔 乔 全是许逊在农场学的。
方 言 你们农场还教跳舞呢?
许 逊 我跟一老犯人学的。他五十年代就是一特有名的舞蹈教练,就因为老乱搞男女关系折了好几回。
方 言 那你这吉他是跟谁学的呀?
许 逊 吉他是跟北京过去特有名的一老联动学的。
方 言 看来你们农场是一藏龙卧虎的地儿呀。
许 逊 其实你要是还想写小说,就该去劳改农场体验体验生活去。
方 言 那我还是宁愿不写小说了,我可没忘了咱们在拘留所的那些苦日子。
许 逊 我就特怀念咱俩在拘留所的那段日子。方言,你真应该写下来。
方 言 你干嘛自己不写呀?
许 逊 我哪儿有你那两下子。舞刀弄枪的咱还行,舞文弄墨的就不灵了。(拿起床头的日本军刀,拔刀出鞘)方言,这刀给我得了。
方 言 (瞟眼乔乔)嗨,你要它呢,我正准备还给李白玲呢。
乔 乔 就是,你们还嫌这把刀的麻烦不够多呀。哎,还跳不跳了?
方 言 跳,谁说不跳了,我还是喜欢跳三步,我来带你。
乔 乔 许逊,快点伴奏呀!
许逊放下刀,拿起吉他自弹自唱起了《山楂树》:歌声轻轻地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射出闪光。列车飞快地奔驰,车窗的灯火辉煌……
方言带着乔乔跳着三步圆舞曲……这时,冯裤子来了,一进屋就大嗓门絮叨开了……
冯裤子 你们可真行,一个个儿的全不露面了,害得哥们儿就像跟组织失去联系了似的,到处找咱们的人接头打听你们的下落。
方 言 我出院以后哪儿也没去,一直在家呢。
许 逊 你还能活到今天就不易了,我们都觉得你已经叛变革命了,组织上三番五次地命令我来干掉你我都没忍心下手。
冯裤子 好像就我一人叛变了似的,我发现你们最近的行为都很异常。特别是高洋,他把我摩托车给卖了不说,估计还携李白玲南下广东准备偷渡香港了。
方 言 高洋要是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大事,那我们可得给他好好树碑立传。将来他和李白玲衣锦还乡的时候,说起来咱们好歹也算海外有亲人了。
乔 乔 那他们万一要是偷渡的时候被打死了,我们不是都得跟着受连累呀?
冯裤子 还真有这可能,搞不好咱们还得给他们收尸,那可就遗臭万年了。
许 逊 冯裤子,你是不是早盼着高洋和李白玲他们俩死呀?
冯裤子 那不会。他们要是完了,哥们儿那摩托车找谁去呀。
许 逊 (一边比划着军刀)瞧你那点儿出息,不就一破摩托车吗,还没完没了了。
冯裤子 你出息大?整天除了你和乔乔那点儿破事儿,就没别的了。
许 逊 (提着刀站起来)你说什么呢!
冯裤子下意识地往方言身后躲……
冯裤子 本来就是。
许 逊 (拿刀指着冯裤子)你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