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韦拉的声音有点刺耳。
他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迷茫，也有点忧伤。
“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当时是完全不同的，你知道吧。我不知道莱斯利是否猜测到……我想没有。可是你看，我对她已经不了解了。她已经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一个我找不到她的地方。后来她死了——以后我就孤孤单单……”
韦拉说：“孤孤单单——孤孤单单——”她的声音在岩石上产生了回声。
麦克阿瑟将军说：“结局到来的时候，你也会很高兴的。”
韦拉站起来，不客气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说：“我知道，我的孩子。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懂……”
麦克阿瑟的目光又转向大海。他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还站在他身后。
他非常温柔的低声说：“莱斯利……？”
五布洛尔手臂上套着一捆绳子从别墅里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阿姆斯特朗还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的深处。
布洛尔喘着气说：“隆巴尔德先生呢？”
阿姆斯特朗漫不经心地说：“去验证某些说法去了。他很快就回来。听我说，布洛尔，我很担心。”
“依我看我们都很担心。”
医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当然了——当然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到了老麦克阿瑟。”
“他怎么了，先生？”
阿姆斯特朗医生忧郁地说：“我们要找的是一个疯子。有可能是麦克阿瑟吗？”
布洛尔以怀疑的口吻问：“你是说他喜欢杀人？”
阿姆斯特朗没有把握地说：“我不该这么说。不是我一时冲动。当然了，我不是精神病方面的专家。而且我也没有跟他说过多少话——我没有从这个角度来研究过他。”
布洛尔表示怀疑。“是啊，老糊涂了。可是我不会说——”
阿姆斯特朗稍稍恢复了镇定，打断他说：“也许你是对的!真他妈的，肯定有人藏在这个岛上!啊，隆巴尔德来了。”
他们仔细地把绳子固定好。
隆巴尔德说：“我尽量靠自己。注意绳子突然被拉紧的情况。”
过了一两分钟，他们一起站在那里看隆巴尔德下降的进展，这时候布洛尔说：“像猫一样灵活，是不是？”
他的语气有点怪。
阿姆斯特朗医生说：“我看他以前肯定登过山。”
“也许吧。”
一阵沉默。接着，这位前警长说道：“总的看来，是个有趣的家伙。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他有点不大对头!”
阿姆斯特朗不相信地问：“哪个方面？”
布洛尔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不知道——真的。只不过我不愿意信赖这个人。”
阿姆斯特朗医生说：“我想他过的是一种冒险生活。”
布洛尔说：“我敢说他那些冒险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他顿了顿，然后接着说：“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一把左轮手枪，医生？”
阿姆斯特朗眼睛瞪着他说：“我？老天哪，没有。我带它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