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沃尔格雷夫先生问道:“布伦特小姐,那封信还在吗?”
“在的,我去给你拿来。”
她离开房间,不一会儿就拿着那封信回来了。
法官看了信之后说:“我开始明白……克莱索恩小姐?”
韦拉解释了受聘当秘书的情况。
法官接着说:“马尔斯顿?”
安东尼说:“收到一封电报。是我一个朋友发的。巴杰·伯克利。当时我吃了一惊,因为我以为这老伙计已经去了挪威。是他让我到这儿来的。”
沃尔格雷夫点点头,接着说:“你呢,阿姆斯特朗医生?”
“是让我来看病的。”
“我明白了。你和这家人原先不认识吗?”
“不认识。那封信上提到我的一个同事。”
“做得非常逼真……是啊,你那个同事,我想,当时已经和你失去联系了吧?”
“这个……呃……是的。”
一直用眼睛盯着布洛尔的隆巴尔德突然说一句:“听着,我刚刚想起一件事——”
法官举起一只手。
“稍等片刻——”
“可是我——”
“我们一样一样来,隆巴尔德先生。我们此刻正在调查造成我们今晚汇聚在此的原因。麦克阿瑟将军?”
将军用手捋捋胡子,含糊不清地说:“收到一封信——就是这个欧文写的——说我的几个老朋友要来此的——希望我能原谅这种非正式的邀请。信我没留,对不起。”
沃尔格雷夫说:“隆巴尔德先生?”
隆巴尔德的思维一直非常活跃。他是不是要公开说出来?他作出了决定。
“也是类似的事情,”他说道。“邀请,提到双方认识的一个朋友——我轻易相信了。信我撕掉了。”
法官沃尔格雷夫先生把注意力转向布洛尔。他用食指轻轻地抚了抚上唇的胡子,用客气得让人无法招架的语气说:“刚才我们都经历了一点小小的不安。显然,有一个不曾露面的人对我们指名道姓,对我们进行了某种准确的指控。现在我们要逐一应对这些指控。此时此刻,我对一个很小的问题发生了兴趣。在被点名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威廉·亨利·布洛尔。可是就我们所知,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姓布洛尔。而戴维斯却没有被点名。戴维斯先生,你对此作何解释?”
布洛尔脸色阴沉地说:“看来是露馅了。我想我最好还是识点时务,我的确不姓戴维斯。”
“那你就是威廉·亨利·布洛尔?”
“没错。”
“我来补充一点,”隆巴尔德说。“布洛尔先生,你在这里不仅使用了假名字,我还注意到,今天晚上你是个一流的谎言家。你说自己是从南非纳塔尔来的。我了解南非,也了解纳塔尔,我敢对天发誓,你这一辈子压根儿就没有去过南非。”
众人的目光一齐投向布洛尔。愤怒的、怀疑的目光。安东尼·马尔斯顿向他身边靠近了一步,并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
“现在,你这个混蛋,”马尔斯顿说道,“你怎么解释?”
布洛尔把头向后一仰,方方的下巴向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