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好吧,你的东西我都不要!滚滚滚滚滚!
——陈纱QQ签名他给了我一个十分奢侈的告别。
陶样不见了。自从买了那条链子之后,陶样就不见了。如燕尾蝶,翩然振翅,就转眼消失不见。但我知道,我会很快在遇见他。
“陈纱,过一段时间再见了。”
这一句话像半空的绳索,不管是真的希望,还是假的奢望,我却相信,它有足够的力量,使等待,让我觉得不那么漫长。
我现在就像是被爱情玩弄的阶下囚,身不由己。
“你走开啊!”我狠狠地呵斥他。
林延一言不发地跟着我。自从陶样离开的时间如此无情地超过几个星期,我有点担心陶样离开的期限。
会不会是永远?
“你烦不烦啊,走开,那么听木子的话干嘛?”我狠狠地推开走近的林延。
林延被我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绝情地扭过脸,好不再有所顾忌地狠不下心,而对他留有余悸。
“你是我妹妹,我没必要解释。”
我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脑袋的运转能力,似乎略乎暂停,我干脆想也不想地踢了他一脚。他略显疼痛地捂住被我踢到的地方。好啊,只是妹妹,以前的承诺还真是年轻,幸亏我还没有再爱下去。
“林延,你真可恶!很可惜,陪我到最后的总归不是你!”我狠狠地丢下这句话潇洒地走掉。
对,不是你。多可惜。
我开始慢慢地,哭了。
我捂住肚子,埋在臂弯里,狠狠地,大哭了起来。那些可恶的人们,木子,陶样,林延,真的可恶之极,我已经失去了陶样,但在他没回来之前,我该如何对待自己?
记忆中过了三天晴朗的艳阳天和七天寒湿的雨天。我此时流泪就仿佛把这些重大的抗击,将所有回忆,锤击成碎片,支离破碎的时光,无限掇击的岁月,就像开在泪里的浪花,逆流而上,可是现在,却被冲刷的一干二净,而我小小的悲伤,怎能比上这些毫不留情尖利的破碎玻璃?我会被划出伤口,流下更多血,在白色皑皑悲伤的雪地里,开出猩红的羞残之花。
“易杰林……你,你来操场陪我,好,好不好?”我呜咽地对着电话另一端的易杰林扯着嗓子艰苦喊道。
“好。”
那边挂断了电话。我将泪水忍住,只是寂静地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随时等待易杰林的到来,而氤氲爆发。
双眸闭上时,有点点光亮穿过睫毛,极具阴闷的压抑,像是负荷了多久的荆棘,是挡不住的武器,而我的屏障毫无作用。
就当所有是珊珊来迟的告别。
“陈纱。”
易杰林轻轻地唤我。
我……蓦地。我站起身,没向易杰林跑几步,我就停住不动了,然后,泪水歇斯底里地往外冒,我就歇斯底里地哭,一味地哭。
我想做一个爱哭鬼,和江美琪唱的一样“我是爱哭鬼,我要哭掉对你的思念”,之后,我就能好好的。
“哭有什么用?呐,我还没看过你哭!”易杰林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说。
“你谁啊你!你才认识我多久!?”我说得有点冲。
“二十多天吧?”他问。
“嗯。”我抹了抹眼泪。真想不到,生气能很有效地冲掉悲伤。
“你还……算了,林延找你了吧?”他递给我一张纸,我拿起就在脸上一阵乱擦。我闻到了一股薄荷味,很舒服。
“恩。”
“哈,算了,我带你出去玩!”易杰林兴致盎然地说。
“好吧,去哪?”我掉整好了情绪,说。
“耗子巷。”他自顾地往前走。
“哈……”我暗暗一笑。还不错嘛。
“Let’s go!”
也许,正如我所期盼的,我需要变强大,到此时也一如既往的需要它。成与不成,我都要靠你。
易杰林。
他带我去了上次,不,第一次和陶样来的酒吧。
而易杰林同样熟门熟路。我望见许久不见,曾与陶样谈论我是陶样第几个老婆的那个男人。
“嘿,易杰林!”他使劲拍了易杰林的背。
易杰林转过身来狠狠捏了他的手,“死耗子,下次轻点!”
“好咯!”他挥挥手走罢。
目送他离去后,易杰林回来对我说:“嘿嘿,刚才那个人很有趣吧?我的朋友。”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认地点点头。我没告诉易杰林,早在一年多以前,我就曾见过那个男人,“易杰林,我也想在外面玩。”因为,我并不怎么乖,却又不够坏。
“哦?原来你没人么?真看不出来。”他颇有诧异。
“行么?”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跟我来。”
易杰林带我去了好几个包房,我看到了许多和我青春相仿的孩子,我却又无法在他们身上找到与自己的相似。他对所有的人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直至最后一个房间时,我看见了七个女生,都是一样大的人,只是,若不是其中一人说了让我不爽的话,我想我忍得住悲伤导致的愤怒。
“易杰林,你疯子还是傻逼?带女人气满越?你看她个骚逼样!”
我想我听懂了,所以,我不留情的,用尽力气地甩了她一巴掌。
“他妈的,骂人不长眼睛啊!你信不信我在抽你一次?!”
那女人就不敢说话了。
“易杰林,她,我要了。”那个叫满越的女生,站起来,指着我。
“你照顾一下她就行了。”说完,易杰林拉着我快速退了出来。
刚走出房外,易杰林不紧不慢地说:“陈纱,你今天当着满越的面打了满越的人,不出两天,你会变得很有名。”
“哦。”我说。脸上的表情平静的表现一波未起的样子。
我知道拉到关系还不够,如果,我需要改变,是不是该更加歇斯底里的努力变完美?那么,我该离开木子的帮助,我相信自己有能力照顾自己。
“易杰林,我还需要一份工作。”我说。
“工作?等等。”他不知道跑向了谁,在那儿谈了很久,嘴唇一张一合,像冒泡的小丑鱼。
“陈纱,来!”易杰林向我挥手,我立刻跑了过去。
那个平头男人说:“易杰林,让她唱一下,我再决定。”
“当自己是优秀公司啊?靠,耍牌位!”我小声嘟哝起来,易杰林却从身后狠狠拍击我了一下,我想他大概听到了。
我深深地呼吸,脑中没有了任何东西,我却猛然想起那首老的要命的《虫儿飞》,唱了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等等!”还没等我唱完,一个戴着大墨镜的女人出来了。
“对不起,她我要了。”那个女人飞快向那男人说了一声,那男人愤愤地走开了。
我大大咧咧越过椅子,“你他妈的有毛病!我的工作都被你搅和了!”
“真讨厌,说粗话!“她取下眼镜,迷蒙的双瞳在追光下,犹如露出恍惚的光。
我确定,她只是比我大个三岁。
“我是一个音乐公司的,正在寻找新声音,刚才听你唱歌认为你的声音很好,有潜质,你愿意来我们公司试唱么?”她诚恳的口味增加了她的诚信度。
我迅速点了头,迫切地跟着她走,并且拒绝了易杰林的跟随。我深知这是一个快速赚钱的方法。
“我们公司为畅销作家瘦瘦彩新书正准备录制音乐,你若有意愿参加,喏,这是歌谱,请你试唱给我们听。”
我看到的是,这的确是一家正规的公司,而那个女人递来的歌词,我瞅了瞅后,随即认真看了起来。
“亲爱的 我还怀念你是我的宝贝”
这一句话犹如测量着我心口上那处无法丈量的悲伤,深刻且敏感。
我戴上耳麦,听着那股调子,附和着唱。闭着眼唱。
“亲爱的 我还怀念你是我的宝贝我们一起守住心愿 彼此不再放弃还有一些为泪流的时光 我们试着丢下宝贝我要你在呀亲爱的 我还以为你是我的宝贝我们重新编制童话 然后不离不弃只剩一条未走过的死路 我不再去害怕宝贝你听见了吗”
“恩,可以,你可以看一下我们的合同,如果你愿意我们就签约。你就是瘦瘦彩新书的歌手。”她说。
“什么时候录?“我问。
“待瘦瘦彩写完,我们会通知你的。”
“嗯,好。”我拿起一只黑色的水性笔,那墨黑的汁液在纸上呈现出我的大名。
“喏,这是歌词。”她递给我几张纸。
宝贝作词:苏霖我开始想起,你陪我走过的那个夏天你笑靥如花般灿烂,我依旧有所牵挂夏天的黄昏,你对我承诺一下好吧,今生只为你翩然哦好吧,今晚我只为你哭醒来的是悲伤,没醒是呓语这梦整整一夏,我都要为你踏遍荆棘花我始终相信,你会爱我一下哦,你会爱我一下亲爱的,我还怀念你是我的宝贝我们一起守住心愿,彼此不再放弃还有一些为泪流的时光,我们试着丢下宝贝我要你在呀亲爱的,我还以为你是我的宝贝我们重新编制童话,然后不离不弃只剩一条未走过的死路,我不再去害怕宝贝,你听见了吗我们的童话爱情很唯美因为,你就是我的宝贝我十指连心的宝贝宝贝,我多想如此甜蜜的唤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