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某个朋友的。”米隆还在想办法解释，“也许是其中一个孩子把自己的朋友叫来一起玩。”
“当然，”埃斯波兰萨说，“有这种可能。孩子把朋友叫来玩，其中一个受伤了，血流得满地都是，甚至墙上都有，可是居然没有人去清理一下，然后过了些日子一件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格雷格失踪了。”
米隆把电话线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好像自己的手是织布机。“不是格雷格的血，”米隆重复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埃斯波兰萨没有反应。
“碰上这种找不到任何怀疑对象的事，我应该怎么把调查进行下去呢？”米隆接着说，“我应该找一些人请教，可是他们会问我原因的。”
“我真是为你感到难过。”可是从埃斯波兰萨说话的语气，可以明白无误地听出来她根本就不难过，“我要去办公室了，你会过去吗？”
“也许下午过去吧，早上我要去见艾米莉。”
“是不是温说的那个你的前女友？”
“是的。”米隆说。
“不要抱侥幸心理，现在就戴上保险套吧。”埃斯波兰萨说完，挂断电话。
不是格雷格的血，米隆想不明白。昨晚昏昏入睡的时候，他想出了一个不错的假设，大致是这样的：黑社会在找格雷格，原因不明，他们教训了格雷格，不算很重，但是让他流了点血，让格雷格意识到他们是认真的，而格雷格对此的反应就是逃跑、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