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枪拍案惊奇》里有句经典的台词:有能力,很神秘。
这句台词用来形容“微创新”非常合适。“微小创新”就是这么一种存在--有能力,很神秘。“有能力”是指大多真正的“微小创新”具有很强的杀伤力,“很神秘”则是指它们大多是一种基于应用的创新,是一种内部逻辑,大多并不为外部知晓。
打个比方,那些众所周知的大创新是基于技术创新的,就像十八般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它们是明星产品,广为流传,是冰山的最上面,光鲜亮丽。
而那些“微小创新”是基于应用创新的,就像武器中的马鞍和马镫,它们对骑兵的战斗力产生了革命性的影响,但是,它一直是幕后英雄,没有闪亮的刀锋,却制造了强悍的杀伤力,就像冰山最下面的部分,强大而隐秘。
让我们将视线转到800年前的蒙古草原上,成吉思汗骑在一匹低矮的蒙古马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威风凛凛的气势。他的身后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蒙古军团,蒙古骑兵总是随身携带的武器通常有弓箭、马刀、长矛、狼牙棒;蒙古骑兵的装甲多为皮革制成,轻便坚韧,虽远不及当时欧洲重装甲骑兵身上的锁子甲,但负担轻,容易保持长时间的战斗力。值得一提的是蒙古人的大弓,他们的弓箭较长、较大,需大约80公斤的力量才能拉开。所以,成吉思汗也是臂力惊人。
《射雕英雄传》中的拖雷就是成吉思汗的儿子,历史上,由成吉思汗的孙子拔都率蒙古大军在13世纪发动了数次大规模的西征,史称“黄祸”。蒙古军团凭借较少的军队和漫长的后勤供应战胜了所有的敌人(1260年对穆斯林的爱因加鲁特战役失利未计算在内),并促进了欧洲和近东的军事革命。
根据一些资料显示,在几次西征中,蒙古军队的数量通常很少,总数最多20万人(欧洲战场从未超过15万),单次战役的人数则更少。
看起来并不强悍的蒙古骑兵,却形成了一个闻风丧胆的组织团队,蒙古军队的核心武器除了“闪电战”这种战略性的创新,更依赖其强大而海量的“微小创新”:
1.蒙古马。蒙古马并不是高头大马--《射雕英雄传》中蒙古军团的战马只是一种美化。并不高大的蒙古马却耐力惊人,适应力也很惊人。而且蒙古人打仗骑的大多是母马,特殊情况可以杀马做食物,省却了辎重的麻烦,使“闪电战”成为可能。
2.“诡异”的东方战术。蒙古军队作战时,队形不严整,讲究部队作战的机动性和战术的灵活性。蒙古军队的战术以远距离的包抄迂回、分进合击为主要特征。蒙古人的远距离机动达到了历史上空前未有的程度,他们常常可以进行上百里的大规模机动,使敌人很难预料和防范他们的攻击。
3.信号网络。虽然没有互联网,但是成吉思汗成功搭建了一个信息网络,蒙古军队充分利用命令传达、灯火、烟雾以及各种颜色的旗帜等,使得各个部队保持及时密切的信息交流,从而作到完美协调。
4.灵活运用的“外包”。蒙古人大量地编入汉族和其他北方少数民族,使用汉族先进的攻坚器材担任攻城的任务,使自己在西方无论是野地浪战还是攻城略地,几乎所向披靡。同时他们也雇用外国商人作为自己的间谍。
成吉思汗的微创新冰山最上面的部分就是闪电战,强大又神秘的冰山下是蒙古马、东方战术、信号网络、外包……
英国BBC的一档节目中,甚至有历史学家评论:成吉思汗具有当今公司总裁的许多管理才能。
至少,在激发“微小创新”上,成吉思汗的确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