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课 最重要的性器官是大脑(1)

我的朋友舍瑞尔要我去见她的一个朋友。

我告诉她说,我不需要相亲。

她说只是一个派对。

她没有跟我说很多这个人的信息。她只告诉我,这个人长着胡子,离过婚,从事公共关系方面的工作。

如果她告诉我更多关于他的信息,比如说他抽烟,爱听爵士乐,爱吃寿司,是个热爱大城市生活的不可知论者,他是处女座,不顾家,我就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我不抽烟,是个忠诚的基督教徒,崇尚素食主义的双子座,我热爱乡村音乐并喜欢小城镇的生活,我晚上一般都待在家里。理论上看来,我们一点儿也不登对。

那已经是1992年的事情了,但是在最后一刻,我决定参加这个派对。舍瑞尔将我介绍给了布鲁斯,之后的时间,我和布鲁斯几乎一直在交谈。我们坐在长沙发上聊了好几个小时。他热爱他的工作,并且对于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些不同而满怀激情。

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珠是棕色的,里面的光芒让人感到温暖,也让我很有安全感,彼时,他的眼神因激动而熠熠生辉。在那双眼睛的背后有着更多的内涵。

第二天,他给我打电话了,我们聊了三个小时。我知道了他会在洗澡的时候高歌一曲,也会因电影的感人而落泪。但我仍然很小心谨慎。我曾经对男人不再抱任何期望,在将近两年的时间内,我坚持独身主义。由于童年阴影,我多年以来不断地接受着心理咨询,在那之后,我努力改变自己吸引男人的方式,这些男人多数挣扎于性与承诺之间,都是我苦苦追求却无法得到的。我想找个人来爱我,找个愿意与我长相厮守的人。就像所有受过伤的女人一样,我想要找个这样的男人,他不会再伤害我,不会再让我难过,更不会拒绝我或者随意遗弃我。这曾经是一个无法满足的奢求。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待布鲁斯才好,所以在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的时候,我给了他三个选择:我们可以去看场电影,出去吃饭,或者是开车到他成长的地方,看看他的家乡,看看他读书的学校还有他感兴趣的地方,这样我才能更加了解他。他却将主动权给了我,并且建议去拜访一下我的家乡。

我们开车到了拉文那,一个只有12000人居住的小镇。我们开车到了我的小学、初中、高中,然后到了我曾经工作的地方,我的老家,还有我做祷告的教堂。在去过我祖父母的墓地之后,我们结束了这次旅程。我们坐在汽车里,指尖碰触彼此的指尖,一轮明月恰好升起,挂在深红色的天空上与光秃秃的树枝之间。他向我宣告,那一刻他与我在一起的感觉就跟做爱一样。这个男人的确与之前我见过的任何男人都不一样。

那天深夜,我们坐在饭店,谈论着我们一直在追求的东西。他会不会再婚呢?我会不会再婚?在一件事情上,我们达成了共识:如果我们再婚,我们选择的不仅仅是一个丈夫或者妻子,还是一个人生伴侣,一个最好的朋友。

那天晚上,我确信我爱上了这个男人。布鲁斯阳光、幽默并且诚实。我知道他是个犹太人,但是他喜欢在12月的时候,在露天咖啡馆高唱圣诞颂歌,那是他极具孩子气的一面。在他的起居室里有大量的书本,并且他还会为他的真命天女戒烟。

他喜欢我披散着的卷着大波浪的头发,喜欢我瘦削的鼻子,喜欢我的双手,还有我脸上小小的雀斑。他给我看他妈妈、他祖母、他儿子和他兄弟姐妹的照片。他甚至拿出他的手机,关机,然后对我说:“我从来不会这么做。”他寄给我一盒录音带,一面是情歌和爵士乐,一面是他最喜欢的圣诞歌曲。他说他寄这盒录音带是来引诱我的,他成功了。

他所有亲切的言语和行为让我感受到了安全感。他的言行就像个孩子,见到我,他会感到非常幸福。他拉住我的手,我们坐在沙发上,一交谈就是好几个小时,就像是跟最好的朋友彻夜长谈。布鲁斯成了我的人生伴侣。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