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个角度,问我是否碰巧看到凶手一眼,我说这我开始就说了,凶手跑出门后,我才从盥洗室出来。 “回忆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说,“不同的事物会引起不同的回忆。你的心常常不让任何信息透漏出来,常常固守着一整串的记忆,不让你接近它。”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这方面的实例,但完全和今天发生的事无关。我听到枪声时人还在盥洗室里,我马上冲出来,只看到事情的结果,我也立刻冲到外头街上,希望能看到杀人凶手是谁。”
“你没看见。”
“完全没有。”
“所以说你不知道他高或矮,胖或瘦,黑或白……”
“我知道其他目击者说是黑人。”
“但你没有亲眼看到。”
“没有。”
“也不是原先在餐厅里的某个黑人。”
“我没留意餐厅里的其他客人,无论开枪前还是开枪后。但餐厅原来很空,哦不,我想餐厅里本来一个黑人也没有。”
“那有没有看到某辆车子开走?你冲出去时有没有留心这件事?”
“我注意了,因为我冲出去就是找这个的,看看有没有人逃跑或有车子匆忙开走。”
“但你两种都没看到。”
“都没有。”
“或某辆出租车或……”
“也没有。”
“现在,你也想不出任何人有理由要吉姆?费伯死。”
我摇摇头。“不能说这世界一定没有这样的人存在,”我说,“但我想不起有谁,而且我根本想不出任何理由他会被杀。”
“除了今晚真的了发生这种事。”
“是,除了事实如此。”
“那你呢,马修?”
我瞪着他。“我没明白你的话,”我压着火气,“你说是我的安排,自己溜进盥洗室里,好让我花钱雇来的某个杀手进来开枪?”
“别激动……”
“那是因为太荒唐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别激动,”他说,“坐下来吧,马修,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
“完全不是。”
“可听起来你是。”
“呃,那八成是我的错,但我真不是这意思。我说‘那你呢?’意思是有没有人希望你死?”
“哦?”
“但你却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