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吉姆是好朋友,仅此而已,我和埃莱娜跟他们夫妻俩吃过两三次饭,绝对不会超过这数。”
“埃莱娜是你太太?”
“是的。”
“那他们处得如何?”
“吉姆和老婆吗?”
“嗯,他跟你谈过吗?”
“最近没有。”
“那就你所知……”
“就我所知,他们相处得还不错。”
“就算不太好,他也不会直说?”
“我想是这样的。”
“那就你所知,他和谁有过矛盾?”
“吉姆和谁都处得好,”我说,“他是个很和善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没任何敌人。”
他语带怀疑,这是警察的通病,“就算有,”我说,“我也不知道。”
“他生意方面如何?”
“生意?”
“嗯,他是搞印刷的,不是吗?在这个区有家印刷店?”
我掏出我的名片来。“这就是他替我印的。”我说。
他用拇指抚摸着名片上凸起的字,也许他想知道这张名片是不是该刮刮胡子了。“印得好,”他说,“这张给我可以吗?”
“当然。”
“你对他生意方面有任何了解吗?”
“我们不常提到这个,不过两年前他曾说到考虑停业。”
“不想做了是吗?”
“他做烦了,我猜大概生意清淡得令人提不起劲来,有一阵子,他想加盟开个咖啡吧,每次看到这附近又有新店开张时,这种念头就会浮现一次。”
“我妹夫也开了一家,”威斯特说,“做得不错,但就是工作时间很长。我妹妹和妹夫两个几乎把全部时间都给搭进去了。”
“总而言之,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他的印刷业务。有时也会提到退休,但我从不认为他真会立刻付诸实施。”
“资料上说他六十三岁了。”
“差不多吧。”
“是考虑退休的时候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