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七某某年的回忆录(11)

“哈哈哈,痴儿啊,毕竟未悟。”“说我痴,酒钱你付。哈哈哈。”

四江南好啊,江南美,日出江花红胜火…。听见了吗?白居易他老人家早就教导了,要“日出红”!江南妹妹又漂亮,加油啊!真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先是浅吟低唱,再是倚红偎翠,后来是我一上街,就“满楼红袖招”,当然在专攻声色之外,我也抽空贪他几回污,闲下来索他几个贿,偶尔也办办公,毕竟是人民公仆嘛!………一开始还和京城的兄弟频频通些书信,日子久了,朋友的叮嘱和劝告、同情和慰藉,越来越如同隔靴搔痒,太远了,个中滋味岂是他人能知?慎重、理想、前行、果决,说来容易,做起来这个分寸又该如何把握,千里外的片言只语,虽感到朋友的温暖,但更觉得寒冷。慢慢的书信也就少回了,雪芹早说过我是血冷的人,当时我觉得自己热血沸腾,现在看来他说的是对的。

十年一觉扬州梦,是不是在扬州做梦时间就会过得分外快一些呢?余生也晚,无机缘向小杜请教了,只觉得真是好快,如梦、如幻,一梦十年(哈,都梦到一七某某年了,还在乎十年)。

…其实之所以贪图声色,不过是想在不同的红唇与青丝之间延长快乐的瞬间,但经历过太多的不同后,那些不同也就成了相同,而相同也就堆成了厌倦,说是沉醉不知归路,知道了又如何?敢去觅吗?…对一颗敏感的心而言,有过爱,自然也就有了痛;有过片刻的欢娱,自然也就有了长相思的哀怨。

是啊,大大小小的堂子里,到处都是无尽的过往故事。女人,身后要是没有故事,谁会来这里?男人,若不是想放下一些故事,谁又会来这里?你想听吗?只要你想听,这故事就永远说不完,有谁会真心地听?听了又如何?

要几番风雨、几多折磨,才让倾吐的心,绝了念想,关上心门,只露笑容,魂在何方?瘦马、书寓、长三、幺二、台基、野鸡、花烟间、钉棚、咸水妹、淌白……称呼变来变去,不变的是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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