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来,用力,对了,再来,再用力一点……好,咱们呼气然后用力吸气,好帮这个孩子出生。已经看见他的头发了……先生,您要来看一下吗?"埃里克正在桌前埋头工作,因此我并不指望他会对这个建议有所响应。但在这个时候,我无法再逞强了:因为没有实施骨盆麻醉,体内的收缩剧烈地加强,我还是像祖母和母亲一样,在剧痛中生产。生玛侬的时候,我还一边哼着R.凯利的曲子,感觉正在让一只小虾爬出运行中的电梯。可生这第二个小家伙的时候,疼痛得快要窒息的感觉没有丝毫减轻,他们要我使劲的时候我大喊"疼啊!"可惜好像没人听见。最后,当助产师威胁我说要去找产科大夫并拿来产钳的时候,我终于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我的孩子要出生,是因为他妈妈想要这样做,但不能像拔毛那样把他用钳子拔出来!
于是我默默地告诉自己:"你要忍受痛苦,尽可能用力,甚至可以大喊,直到你感觉到孩子乖乖地出来……"我最终顺利生下了孩子。当助产师告诉我是个男孩时(生育之前我们选择不鉴定性别),我忍不住哭了。终于结束了,有惊无险。小家伙急于跟我们见面,出生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早。他躺在我赤裸的肚皮上,小脑袋像个炮弹似的,一张樱桃红的小嘴嗷嗷待哺。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小可爱,满意极了。人们在周围忙前忙后,我和埃里克都幸福地笑了。
欢迎你,我的小宝贝。你有个姐姐,她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很快你就能见到她。现在请先闭上你的黑眼睛休息一会。世界很大,你要用一生去探索它。你要积蓄力量,宝贝,因为你要给我力量的同时也给你自己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