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质量仍然差得让人无法想象,仍然是两个香蕉,外加一磅面包,二分之一磅猪油。
奥尔特加说只有在过度的训练中才会补充牛肉之类的营养食品。
于是,这些训练机器无不期待那种所谓的“过度训练”的到来。
晚饭后,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集合哨声,那个矮个子教官、曾经去机场接过常青的奥尔特加正手提一根马鞭在集合队伍,好像在集合一群骡马似的。
“僵尸”远远地站着,冷冷地看着每一张紧张而忐忑不安的脸。
“大家站好了,保持安静,我不希望在我讲话期间发出任何我不愿听到的声音。”奥尔特加似乎很喜欢摆谱,话也说得冠冕堂皇。
“真他妈会装,你是干吗的啊,站在这里也不怕遭雷劈!”卜正浩小声咕唧,但林代没敢附和他。
奥尔特加继续他的话:“今天不训练,大家尽可心情放松,今天是给你们配备翻译,教你们生活、训练中必用的语言,大家都知道,在厄瓜多尔,用的是西班牙语,就像你们现在用的这样,但是我们得学会土著语言,这是我们最终的‘终极猎杀’中要用到的,以后在正式场合中也一律改用土著语言,你们在国内培训的西班牙语,只能作为日常交流所用。”
“Oh,the best!”下面一阵兴奋。
“应该可以轻松一些了,若干个应该。”林代碰碰赵重天。
“等着吧。”赵重天笑笑对他说,“我觉得没那么好的事吧,会让我们专门腾出时间来学土著语?真当自己现在是在上大学或者来留学搞学问的呢!”
奥尔特加说前三个月是语言的适应期,每个人必须过这一关。
各个语种的翻译人员被引荐到各国队员面前,担任赵重天语言训练的是一名厄瓜多尔华裔,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叫做沙姆林,外表很普通,是一个很容易默默无闻死掉的人。
赵重天想他如果在中国可能是姓林的。
不过,无论如何,这让他大喜过望,因为都是华人,在感觉上比较亲切一些。
沙姆林也很热情,主动地跟赵重天做自我介绍:“我的爷爷来自中国的福建,在血缘上我也是中国人,都是一家人,希望合作愉快。”
赵重天也介绍了自己。
“我是赵重天,海军陆航部队的,多指教。”
“哎呀,厉害!不是说还有一个的吗?”翻译一脸敬佩,但马上又疑问地道。
“那个叫常青,中国海军特种部队的。”
“哎呀,这个更厉害!他人呢?”沙姆林说。
赵重天微微叹了口气:“他打了这里的士兵,被关押了。”
沙姆林一怔:“哦?这样啊。”
赵重天见话已说开,便直接问道:“或许你通过私人关系可以把他放出来,按照原则,他只是打架,还没有违反训练中的有关必须惩处的法则。”
沙姆林说:“可以,我这就去问问。”
赵重天还想说什么,但沙姆林已经转身去“僵尸”那边了。
赵重天从手势能看出他们交谈的激烈程度。
然后沙姆林又走了过来。
“他同意把人放掉,但过错暂时记着。走,咱去领他。”他说。
赵重天感动地握住他的手:“那就好那就好。”
沙姆林一笑:“我也是中国人的血脉啊。”
他们到了禁闭室后,“僵尸”已打过电话,常青就站在门口了。
“走吧,我的英雄!”赵重天无限感慨地说,“先谢谢咱们的翻译吧,他也是华人。”
“我叫沙姆林。”沙姆林走过来和常青握手。
“我常青谢谢你!”常青一向是这种口气。
常青回来了,大家都和他打过了招呼,卜正浩还过来抱了一下。
随后,“僵尸”走了过来,他亲自介绍了突击队的随队医务人员——埃晨莎小姐,一位皮肤略黑的陆军文职军官。她扎着马尾巴小辫,颇具东方人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