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墨蓝在石室内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适合石钥匙插的地方,不觉有些气馁。
“唉,你说你好好的,下什么蛊,结果你看怎样。”虽然我知道这事不能全怪墨蓝,但急躁之下乱发脾气。
“我也不知道呀。”墨蓝委屈地抽泣着。
“看到你现在这样,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写的一篇作文。”我看到墨蓝哭得红肿的眼睛,有些不忍,想说点别的把话题岔开。
“什么作文?”墨蓝止住哭,好奇地看着我。
“我当时在作文里写道:‘阿姨送给了我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猪,我高兴极了,在我的尽心照顾下,小猪终于死了。’”我看着墨蓝布满泪水的混合着尘土的脸,故作正经地说道。
“哈哈。你真缺德,拿别人开这样的玩笑。”墨蓝止不住笑了起来。
笑完墨蓝精神好了很多,她建议先把霍巴抬出去,安葬起来,回头再来寻找,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挽救过寨子里的人。我点头同意,我俩抬起霍巴的尸体,正准备出去,忽然“叮当”一声,从霍巴身体里掉出一串东西。
我拾起一看,是一串钥匙,上面还缀着一些古铜钱,看来这是霍巴在不同时期搜集的。我随手放到裤子口袋里,这古钱值几个钱,就算是搬运费。我和墨蓝又接着抬起尸体往外走。
走到石门与墙壁间的空隙时,因为过道太窄,我俩不得已把霍巴的尸体竖立起来,墨蓝在后推着,我在前拉着,一点一点挤压着过。我的身体紧紧贴着墙壁。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硌着我,很不舒服,我想是那串钥匙,可是钥匙都是平的,我的感觉是后面有棱角。我停止搬运,先出了过道,在外面掏出来一看,原来在钥匙串上有一个小方形的印章,上面刻着古文,看到印章上反刻的笔画,心中一动,我扔下尸体,穿过过道,拿起那把石钥匙,仔细观察那扇石门。我发现石门上没有任何缝隙,下面的门槽是从里封死的,也就是说,石门是人从里边关上的,那为什么霍巴可以打开呢?他又是怎样从里面锁上呢?看来机关应该在里面,应该有一种可以从外边拉住机关的工具打开它。
我想起了《玄羽冥》上介绍过一般闭陵时,在陵门内侧都会有两条斜着的石槽,上面摆放着重达百吨的巨大石球,石槽前面宽,后面窄,石球被机栝扳住,卡在槽道上。工匠在外面钻一个小孔,用一根小铁条穿过小孔,牵动机栝,使其松开,石球就会从石槽上滚下,把墓门关上。从现在这扇石门上看,很有可能就是采用这种方式,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到那个小孔,然后拨动机栝。
现在整个石门上惟一有孔的就是凹下去的“苗神蛊月”四个字,其他的一个孔也没有。难道说小孔会在门上的这些小钉上?难不成有一颗钉子会是空的?看到这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的几千颗钉子,我的头都大了,算了,还是先试试那凹下去的四个字吧。
我忽然想起刚才的印章,心想:钥匙面这么宽,难道会是……我把石钥匙反过来,往地上插了下去,果然,在地上印出来的就是“苗神蛊月”四个字,我心中大喜,把石钥匙横放,对准石门上陷落下去的“苗神蛊月”四个字,用力插了进去,不多不少,正好嵌入。我把石钥匙向左右来回移动,往左边移的时候,动不了,心里一沉,又顺着凹印往右边滑,石钥匙滑了进去,我心中一喜,继续用力把外面的钥匙往里面插,感觉里面的通道曲曲歪歪。到头了,我用力一扭,然后用膝盖顶住石门,往里面推,当我顺时针扭到一半时,听见里面传来“嗡嗡”的机括开动的声音。
“喀喀”几声,石门打开了,里面露出一层台阶。
“看来你是越来越成熟了。”墨蓝在一边讥笑道。
有些人是看不得别人有一点成就的,不然半夜就会心堵得打嗝,比如墨同志。
我挠挠头皮,没答理她那小样,抬脚上了台阶。台阶很陡,直上直下,我几乎是爬上去的。石门的上面,是一间很小的屋子,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是中间有一副棺椁。我心里不禁为霍巴叫屈,干了几辈子革命工作,也就干出这么点儿成就,换成我早就自杀了,真是羞死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