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ice。”
“什么?骗谁呢?什么时候打入警察内部的?”
这孩子,有意思。“打个赌,看我们谁能说出对方的名字。”
他好奇了。哈哈,让你瞧瞧什么叫蒙。“大让小,你先说。”
他狡黠地回应:“女士优先,你先说。”
“我说了你承认吗?”
“说准了我当然承认。”
“你的名字让人特别容易记住,”先忽悠着吧,看他的表情,有门,“正义,积极,跟你现在的怂样儿不太符。”
“继续。”没想到,他竟然好脾气。
“大家叫你东方不败,你却自称衰菜二代。”这话说得我自己先笑了。我就这毛病,讲笑话别人不笑,我先笑。也许能让自己笑的笑话,讲出来才能有让别人笑的把握吧。
他果真笑了:“你还是没说出我的名儿,我以为你真是小巫女呢。”
“我当然知道你叫什么,”撩起他的披肩发,我对着他的耳朵叫了一句,“你不就是那音乐家披头芬吗?”
“哈哈哈哈!”他笑着,拍着我的背。
拍得好重,妈的,他真以为我是他兄弟了?
“今晚我买单!你让我很高兴……这个,也送你了。”他把那个精致的打火机塞到我手里,我进一步看清,打火机上有一个“工”字。
好奇怪的人哦,我是来消费的,骂了他,还赚了他的东西回去。“喜欢你,没道理?”我学着广告词儿,举起打火机问他。
“Yes!”他依然笑着,这次笑得春风和煦,“你的电话?”
“没有。”我和你贫什么啊,出了这道门,谁也不认识谁。迪厅这地方,我一年也难得来几次,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该走了,太晚了。“再见兄弟,”我拍了一张钞票在桌上,“AA。”
“什么时候想我了还来这儿!”他在我身后叫着。
“那你就等着吧。”我也叫着。
在迪吧泡了一晚上,心情没有更好,也没有更坏,我只是打发了时间,不那么寂寞罢了。
快到家的时候,我拿出手机来看时间,才发现竟有7个未接电话,曙光的。
迪吧里太吵了,听不见来电铃声,刚才也只顾和那个二毛羔子斗嘴了。
本来想给曙光回个电话,抬头向楼上看,家里的灯自然还是黑着的,我一下子没有了向他报平安的想法,就让他担心着吧。
我又生气了。关于生气,我清楚的道理很多很多,比如:生气是拿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比如:生气的后果总比生气的原因严重,像因擦伤引起的争执总是以刺伤结束……只是,我自己一旦生起气来,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最近是越来越拧着和他怄气了,这样赌气的后果不知道会是什么。
进门,换鞋,进卧室,换衣服,准备冲个澡,总觉得从迪吧里带回了一些不清新的东西。
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脸!我又差一点尖叫,今天晚上真是见鬼了。
灯亮了,当然不是鬼,是曙光!是他没有笑容的脸……
“去哪儿了?”他拉住我。
“回来了怎么不用座机打?”他给我的电话用的是他的手机。
“如果我用座机,你就不会说你在家里了,就有别的借口编出你在别的地方了!”
“我编过吗?用得着吗?”他今天怎么了?!
“没有吗?那年春节放假你和林菲参加什么魔鬼训练营减肥,不是消失过十天吗?你还说是去当什么忆苦思甜剧组的群众演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好了,翻什么陈年老账,那事儿不都过去了吗?今天你回来就是找事儿吗?都几个月了,你关心过我上哪儿了吗?”我吼的声音比他还大。
“我怎么就不关心你了?你又抽烟了?”曙光闻到了我嘴里的烟气儿。
“你管不着!”我摔摔打打地开始把衣服换下,才不理他呢,洗澡睡觉去,他要再在这儿烦我,我就睡沙发。